将三支玻璃注射器重新放回托盘的维尔尼亚抬起头圣阿尔诺元帅。
“现在就注射吧”圣阿尔诺元帅伸出手对圣阿尔诺元帅回应了一句。
维尔尼亚端起托盘放置在了窗边,然后用打开酒精瓶,用提前经过高温消毒过的镊子将酒精瓶里的一小撮棉花取出。
被酒精浸泡过的棉花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重量比普通的棉花略微重了几克。
而后维尔尼亚一只手轻轻地捏住酒精棉,另一只手抓住了圣阿尔诺元帅的手腕,轻轻地用酒精棉擦拭着小臂,酒精带来的清凉感觉涌入了圣阿尔诺元帅的脑海中。
简单擦拭一遍的维尔尼亚继续用一只手攥紧圣阿尔诺元帅的手腕,另一只手将拿在手中的镊子与酒精棉重新放回了托盘中然后又从托盘中取出一根玻璃注射器。
“麻烦你了”圣阿尔诺元帅因疼痛而略显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
维尔尼亚一脸认真地寻找圣阿尔诺元帅手臂上的血管,很快便找到了血管的位置。
接下来,维尔尼亚便为圣阿尔诺元帅进行皮下注射,无色透明状的液体通过血管注射到了圣阿尔诺元帅的身体,并且在圣阿尔诺元帅的身体开始发挥作用。
仅仅只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圣阿尔诺的脸上就露出了陶醉的神情,现在的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抵达上帝所在的地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呐喊,来自腹部的疼痛感虽然依旧没有做到完全的消除,但是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元帅,您感觉如何”维尔尼亚的声音交到了圣阿尔诺元帅的耳畔。
圣阿尔诺元帅缓缓睁开了双眼,点了点头对维尔尼亚回应了一句“很好请继续”
从圣阿尔诺言语中,并没有听出大问题的维尔尼亚继续为圣阿尔诺元帅进行注射。
三根玻璃注射器内的液体被注入到圣阿尔诺元帅的身体之后,圣阿尔诺元帅的疼痛“消失”,他睁开了双眼再次对维尔尼亚感谢道“维尔尼亚女士,辛苦你了”
维尔尼亚一边整理着托盘上用于注射的工具,一边埋怨圣阿尔诺元帅道“元帅阁下如果您真的体谅我们的话,那么就请您不要再想着离开医院了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才是您现在的任务”
“维尔尼亚女士,你见过哪一头狼是安安静静的呆在笼子里的每一只头狼的最好归宿就是在他快要老去的时候战死”圣阿尔诺元帅反问维尔尼亚一句道。
“元帅阁下,您不是狼我们这里也不是笼子我们这也是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您就稍微理解一下我们吧”维尔尼亚纠正了一句道。
“在我看来医院就是囚禁战士的笼子每一个进入这里的战士,都免不了到手术台上失去一些东西”圣阿尔诺元帅语气低沉地对维尔尼亚回应道。
“在手术台获得胜利,总要比在战场上丢掉生命要好”维尔尼亚小声反驳了一句,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将战死看作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
“对于一些人来说确实如此”圣阿尔诺元帅先是赞同维尔尼亚的观点,然后话锋一转对维尔尼亚回答道“但是对于另一部分人来说,与其在医院里等待命运下达的审判书,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战死沙场。”
“元帅阁下如果人人都抱着像您这样观点的话,那么我们这一代医护人员恐怕就要变成收尸队了”维尔尼亚对圣阿尔诺元帅回应道“事实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希望战死沙场,他们苦苦哀求着我们挽救他们的生命”
圣阿尔诺元帅沉默不语,他知道军队中同他抱有相通想法的人始终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