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抬起,又拍下。
知县的食指,也变的血肉模糊,如同要做包子馅的碎肉一般,溅的案几上血肉模糊。
一瞬间,大堂上连续五道声音响起。
而知县右手上的指头,也全部消失不见。
堂下的老女人,也被肖尘的举动惊呆了。
一介草民,竟然敢对知县大人动手。
竟然敢对自己的夫君下手。
想要冲上去解围,心中却有点胆怯。
看了看手中的大黑狗,急忙叫道“黑爷,上去咬他。”
那“黑爷”似乎没听见一样,只是摇了摇尾巴,四肢晃了晃,竟然长长的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老女人一阵失望。
可自己的夫君被人折磨,自己绝对没有就这么看着的道理。
把心一横,甩掉脚上拖着的布鞋,就朝着肖尘冲了过去。
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抱着肖尘的小腿,张开嘴巴,就准备下口。
堂中间站着的段天明,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抓着老女人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拉,使得她半张着的嘴巴,停留在了空中。
肖尘心中一阵无语。
这婆娘的攻势,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差点就咬上了自己的小腿。
若是她的牙齿上带着疾病,自己还真是阴沟里翻船,让人笑掉大牙。
“打她。”看着段天明,肖尘很是生气的道。
扯着老女人的头发,段天明一阵尴尬“这是个女人,我,我没打过女人。”
“这是女人心肠歹毒的和蛇蝎一样,她哪里算个人她不是说自己貌美如花么,你就让她貌美如花。”
抬头看了看大堂中间站立的老者,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再想想老婆娘刚才说的那些恶毒的话语,段天明右手握拳,就锤了过去。
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过后,老婆娘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个满脸青肿的酱猪头,仍在用恶毒的语言大声咒骂着。
“敢打老娘,我爹来了,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整个沧县的穷鬼们。你们这些粗鲁的,没有教养的刁民穷鬼,不配活在世上。”
看见爹娘被揍,那年轻女子的目光终于从怀里的狗子身上挪开,跺着小碎步故意将声音压抑的,让人听起来比较细柔的道“别打了,你们好粗鲁,快停手。”
说着,害怕怀里的狗子受到惊吓一样,用手捂着狗子的眼睛“不怕,不怕怕。妈妈抱着你。”
看见对方这副德行,肖尘嗓子一阵涌动,急忙运用内力压制一番,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可段天明,内力还是运用的慢了一点。
喉咙一阵翻滚,“哇”的一声。
刚刚吃进去的肉包子,菜包子,以及昨个在大宁都司吃的鸡腿,烤乳鸽连同干饭在肚子里已经变成的稀汁,一股脑的就吐了出来。
不偏不倚,就吐在了手中的“酱猪头”上。
顿时,老女人的大盘子脸,变的五彩斑斓。
臃肿,青紫,红的绿的黄的汁液挂在脸上,竟像是一副刚刚临摹完毕的山水画。
大堂里面那些剩下的衙役,看着老爷夫人都被折腾成了这幅模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两人,分明就是亡命之徒。
上去,那就是送人头。
不上去,又怎么对得起衙役的这份差事。
“有种你杀了我,你今个若是不杀我,回头我便要杀了你的全家。”事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