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披头散发,睡眼朦胧,眼角上还挂着昨晚睡觉留下的眼屎的女人,挡在了老者的菜车面前。
两个女人,身着高级的丝绸长袍,一看都是富贵人家之人。
只不过,那长袍上下没有一个纽扣,更是水桶一样的随意的没点形状,加上皱皱巴巴的样子,应该是睡觉时候才穿的睡袍而已。
脚上,精致的丝面布鞋,脚后跟却没有勾起来。
就那样,死鱼一样的拖在脚上,咋看咋懒散。
两个女人长得有点像,应该是母女。
老一点的女人手中牵着一只大黑狗。
浑身的狗毛油光铮亮,肚子的大小顶三个狗头。
或许是太肥了,走路摇摇晃晃,狗眼懒散无神,没一点狗该有的凶猛样子,倒像是一头待宰的大肥猪。
年轻女人不同,虽然也养了一只狗,或许是怕狗在地上跑太累,直接抱在了怀里。
怀里的狗子不大,一身黄毛,脑门上还被扎了一个小辫子。
趁着老女人呵斥老汉的功夫,年轻女子将一个刚买的包子塞进嘴里,嚼了嚼,又吐出来,对着怀里的狗子喂了过去。
狗子几口就吃了个干净,似乎还没吃饱,一阵哼哼唧唧的在女子脸上乱舔。
将女人眼角的眼屎,舔了个干干净净。
“这是两个什么东西”看了看肖尘,段天明有点不知所措。
“狗子啊,一个黑狗,一个黄狗。”
“不是,我是说养狗的这两个,咋跟人不太一样呢”半张着嘴,段天明又向那两女人看了过去。
被人挡住了去路,老者缓缓抬起了头看向对方。
身上的力气稍微松弛了一下,原本就是上坡路的菜车,开始向后溜去。
等老者反应过来,想要再使力气控制菜车,显然已经迟了。
菜车带了老者一个趔趄,一个跟头就摔倒在地,脑袋正好碰在路边的石块上,顿时鲜血直流。
肖尘二人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涌了上来,一个飞跃,便到了老者身边。
肖尘扶起老者,段天明从怀里摸出东厂的特效金疮药,就捂在了老者的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两人准备再去控制菜车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又给惊呆了。
绑在车辕上的大灰狗,嘴巴死死的咬住车辕,四个爪子奋力的在地面刨着。
狗爪上两个指甲已经被刨断,左前爪上,更是有着丝丝血迹。
生生的将倒退的菜车,给停在了原地。
虽然嘴巴咬着车辕一动不动,可狗眼一直打量着摔倒在路边的老者,眼角湿润,似乎被泪水打湿了一样。
肖尘看了看拼命控制菜车的大灰狗,又看了一眼老女人手中肥猪一样的大黑狗,再看看被抱在怀里的,连路走不会走的小黄狗,不由得摇了摇头。
同样是狗,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老汉,你养狗就是给你拉车的吗要是这样的话,你不如给它找一个好人家,送人算了。”
似乎没看见老者的伤势,老女人紧逼了上来,不依不饶的道。
肖尘心中早已经是怒火中烧,可还是努力的压抑着。
好男不和女斗,和这种懒婆娘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说大婶,你挡住老者的去路,使得他摔破了脑袋,这伤势你看不见么”肖尘站起身子,愤怒的道。
“你说什么”老女人似乎被肖尘的话语激怒了,大声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