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定西候将手中佩刀放下,一掌推在朱高煦身后,将他推向了柳如风。
“狗贼,纳命来。”
柳如风一声大喝,手中的佩刀带着凌厉的寒气,直奔着朱高煦捅了过去。
两人的对话,朱高煦听的明明白白。
连眼睛都没睁开,就等着柳如风送自己上路。
然而,刀锋贴着自己的身体而过,浑身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啊,你,你”身后传来了定西候的惨叫声。
朱高煦双眼猛地睁开,豁然转身。
身后,柳如风的佩刀,深深的捅进了定西候的胸口。
右手用力旋转,向后一带。
一颗还在跳动的,血淋淋的心脏,被柳如风挑在了刀刃上。
朱高煦心中大惊。
今个,事情的变化,也太匪夷所思了。
“狼心狗肺。”柳如风手中佩刀一挥,定西候的心脏便被摔在大厅之外。
而定西候本人,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一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透明窟窿,嘴里溢出一股鲜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
看都没看朱高煦一眼,柳如风几步窜出大厅,跃上屋顶,几个起伏,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之中。
三日之后。
清水子县山门镇,不但所有的马帮成员被尽数屠杀,连他们的家人,一个也没有得以活命。
看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财务,肖尘的情绪却是极度的失落。
正如自己所预料的一样,马帮的驻地,没有定西候的踪影。
而巩昌府杜少勤传来的信息,也是一无所获。
手中拿着一个酒坛子,肖尘找到一个阴凉的树荫,坐了下来。
酒坛子里面的烧酒已经被喝了大半,但他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一个女人,三言两语骗过了自己,使得定西候脱逃。
是自己太过于善良,还是说,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自己开始变得有点仁慈了
从小孤苦伶仃,自己从王氏的身上看见了正义,看见了母爱
才使得自己心中始终绷紧的那根弦突然放松,选择了相信她,才酿下如此大错
“怎么又喝上了”段天明一边嘟囔,一边从远处走了过来。
站到肖尘面前,手中拿着一封信函。
“给,厂公大人的。”
“你打开看看吧。”看也没看段天明,肖尘拎起酒坛子,又猛灌了几口。
“上面注明,要你亲启。还是你自己看吧。”段天明将手中的信函,在肖尘面前使劲的晃了晃。
“依依不舍”的放下酒坛子,肖尘接过了段天明递过来的信函,缓缓打开。
整张纸,上面只有寥寥几笔“定西候在乐安州汉王府已被诛杀,勿念。”
看着信函,肖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己犯了这么严重的低级的错误,厂公安排人手除去了后患,连一句责备都没有
在汉王府里,要除去定西候,得花费多大的周折,肖尘清清楚楚。
既然定西候逃到了汉王府,为了防止汉王将消息送进京城,厂公又调动了多少的人手,肖尘心里也是明明白白。
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背后的付出,肖尘心知肚明。
“通知杜少勤,巩昌那边的调查停止,给小李子留下足够兴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