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
“定西候,不是在大牢里面被王氏毒死了么”
“对啊,定西候的尸体,还是我亲自扔下荒沟的。当时,他已经彻底冰凉,更是隐隐有着一丝僵硬的感觉。”
“一丝从死亡到抛尸,至少三个时辰,应该是彻底的僵硬才对。”
“也对,我怎么一时糊涂,忘了这个常识。”
“这下,可怎么办谋反案,主犯逃脱,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死。”
“让人笑都是其次,主犯脱逃,东厂办案不力之罪,朝廷一定会追究。”
“怪不得肖兄弟会说,东厂或许面临死亡,这等过失,皇上一定重重处罚东厂。”
人群像炸了锅一样,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起来。
桌子上站立的肖尘,双拳抱起,对着大家深深一躬。
“此事,是我的过错。若是定西候真的无法找到,我一定亲自向皇上去请罪。尽量不牵连大家。”
看见肖尘这样说,大门口站立的杜少勤挤进人群,也爬上了桌子。
“此事,我在现场。之后的抛尸,更是我一手操办。若要问责,我也是首当其冲。我和你一起进宫请罪。”
看着肖尘,杜少勤一本正经的道。
“生是东厂人,死是东厂鬼。若要承担责任,你们将我抛开,怕是太不地道了吧。”
下面的段天明笑呵呵的看着二人,又低头看看二人脚下的那张桌子“桌子太小,我就不上去了。不过,进宫请罪的话,你们可别抛下我。”
下面的东厂校尉,沉默了片刻,纷纷举起了右手。
“生是东厂人,死是东厂鬼。要请罪,大家一起去。”
“就是,脑袋掉了不就碗大个疤。案子是我们一起办的,责任,大家一起承担。”
“你们若是被皇上处决了,这东厂呆着还有什么劲要死,一起死。”
“一起死。”
“一起死。”
“一起死。”
众人的高喊声,凝聚在一起,在天空中飘荡,震耳欲聋。
肖尘急忙双手挥动着,向下压了压。
随即,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收声的动作“嘘。”
直到大家都停止了高呼,才缓缓说道“多亏现在的巩昌府,已经被我们整理的没有了外人,你们这般高呼,是怕人不知道我们东厂面临困境啊”
众人一阵尴尬,纷纷深呼吸了几下,静静的看着肖尘。
“此事,也不是没有回旋余地。京城里面,有柳如风带领的锦衣卫严防死守,皇上跟前有厂公大人左右周旋,定西候外逃的消息,即便是走漏,一时半会也到不了朝廷。眼下,我们要做的,便是大力追查定西候的下落,将其处死便能掩饰我们的过错。”
肖尘缓缓说道。
“巩昌府有我们,定西候一定不会逗留。而定西侯府已经被查封,他也不会回去。目前,最大的可能就是,定西候去了马帮的老巢,寻求躲藏。”段天明沉思了一下,抬头说道。
“那也不一定。”桌子上的杜少勤缓缓摇了摇头,“灯下黑。或许,定西候认为,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说不定他就潜伏在巩昌城里,也有可能偷偷回到了定西。”
“不管他去了哪里,我们都要将他找出来斩杀。留下两百人,以巩昌府为中心,扩散寻找。剩下的三百多人,随我前往马帮驻地。就算找不到定西候,也要一雪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