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肖尘将脑袋转向一边,抬起左手,轻轻的挥了挥。
得到指示,段天明麻利的将镣铐扣在了张兴的手腕上,抓着他的后衣领,一把就拎了起来,径直朝着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
这突然的变故,已经让府衙同知卫黎一脸苍白。
浑身发抖着,一个字都不敢说。
随着房门被关上,屋子里瞬间传出了张兴的惨叫声。
肖尘如同司空见惯了一般,端起桌子上的茶碗,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旁边的卫黎,随着张兴的惨叫,身子不有自主的抽搐着,好像那非人的折磨,都在自己身上一般。
抽搐的久了,连嗓子也开始涌动。
好像要将今个吃下去的野猪肉,全部吐出来一样。
天色渐渐发暗,屋子里面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小。
随着最后彻底的失去了声音,段天明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人晕过去了。”
“用凉水浇醒,拉出来。”肖尘淡淡的道。
“是。”段天明转身返回了屋子。
不大功夫,浑身落汤鸡一般湿漉漉的巩昌卫指挥使张兴被拖了出来。
到了肖尘面前,被死猪一样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享受够了吗”看着地上已经没有了人样的张兴,肖尘推开椅子,缓缓站了起来。
“够了,够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整个人趴在地上,张兴的语气,近乎求饶一般的道。
“不用你费神,还是我来问你吧。”走到张兴身边,肖尘缓缓的蹲了下去。
“南山山洞里面的军备,是谁的”
“是定西候的。前年的时候,他将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军备送到了巩昌卫,要求我严密保管。可是,这么多的军备,放在巩昌卫实在是不安全。我便接着王宽不思进取,对府衙事务不太上心的机会,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将军备运到了南山早已经挖好的山洞里面藏了起来。”
“进入南山的道路狭窄又崎岖不平,你用什么东西搬运的”肖尘问道。
“独轮车。先用马车将军备送到山口,再换成独轮车运进了山谷。”
“这些军备的数量,你是否心中有数”
“有。这些东西,我都一一做了记录。包括什么时候开始提前挖山洞,我都做了详细的记录。”
“记录呢”
“在巩昌卫。”
“好。知道此事的还有谁”
“没有了。这件事,知道内情的,只有我一个人。”
“那当年那些参与挖山洞,藏军备的人,是巩昌卫的士兵么”
“是的。”
“他们人呢”
听闻肖尘这样问,趴在地上的巩昌卫指挥使张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对不起他们,我该死。请大人处罚我吧。”
“既然觉得对不起他们,就将当时的情景说出来。”肖尘冷冷的道。
他隐隐猜测,当年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应该是被灭口了。
要不然,张兴也不会说,对不起他们。
“从山口到山洞的中间,有着近乎一里地的垮塌土方。他们。他们全部都在土方下面埋着呢。”张兴大声的痛哭着。
这些人中,很多人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都是深的自己的信任,才会将此事交给他们去办。
可就是因为这份信任,夺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