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大气而又让人无法反驳。
肖尘不由得重新将张兴打量了一番。
貌不惊人,长相平平。
若不是自己见过他身着铠甲的样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也不会看出来,他就是巩昌卫的指挥使。
单单他的这番言辞,一定会让人以为他不是巩昌府的文官,就是隐藏在民间的大儒。
居高临下,远瞩,一心为百姓着想。
旁边的巩昌府衙同知卫黎,也是吃了一惊。
常日里,巩昌卫和巩昌府老死不相往来。知府王宽更是视巩昌卫如同敌人。
今个张兴的这番话,说的如此大气。难不成他压根不知道,王宽对他的意见极大,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张指挥使这心胸还真是宽广,连我也感到很是钦佩。”说着,肖尘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张兴的身边。
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缓缓的朝着椅子按去。
“你站着,我们都坐着,很不合适。”脸上带着微笑,双手的力道却在一点点的加重。
作为一名习武之人,张兴对于肖尘手上的力道变化,感知异常灵敏。
他明白,虽然屁股已经被五十军棍打得皮开肉绽,可今个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了。
干脆也不再拒绝,咬了咬牙,忍着屁股的剧痛,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
那火辣辣的如同撕裂的剧痛,还是让张兴眉头狠狠的皱了几下。
顺手拉过一张椅子,肖尘坐在了张兴的旁边,一脸笑容的看着对方,直把张兴看的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这一坐下去,当时有点疼,过一会也就慢慢不疼了。”肖尘皮笑肉不笑的道。
“是,是。”张继急忙点头。
现在,自己就是对方栈板上的鱼肉,丝毫不能反抗。
肖尘一指桌子上的野猪肉盆“张指挥使可知道我们今天吃的是什么肉么”
“不知道。”张兴摇了摇头。
不给吃肉就算了,还要问我吃的什么肉。你到底想说什么,就不能直接说出来,这样绕来绕去,我心里很有压力的知不知道
张兴的心里都想骂娘。
“野猪肉,好大一头野猪。”肖尘笑着说道。
“是不是。”张兴陪着笑脸,“南山里面树林茂密,时常有野兽出没。钦差大人一定是在南山附近狩猎的吧”
“是啊,张指挥使也经常去狩猎”
“狩猎倒是没有,不过作为巩昌卫的防守区域,南山会经常去巡防。”张兴缓缓说道。
“这种巡防,巩昌卫多久进行一次”
“没有战争,按照朝廷的要求每三天巡防一次。”
“哦。”肖尘点了点头,“照此说来,巩昌卫对于防区以内的大小事情,应该是了如指掌了”
听见肖尘问起自己职责内的事情,张兴很是自信的点点头“不敢说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但凡有对朝廷不利的事情发生,即便是风春草动,巩昌卫第一时间便会知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肖尘满脸笑容缓缓的站了起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根箭矢“今个将张指挥使叫过来,就是因为最近我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想在你这里找到答案。”
看着肖尘拿出一根箭矢,张兴的心里便暗暗警惕。
听见他说,要在自己这里找到答案,更是快速的转动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