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稀饭换成干饭,百姓们一片欢呼。
“定西候真是活菩萨。多谢定西候,多谢知府大人。”
说话间,一个个跪倒在地,朝着车队磕起头来。
城门里面,肖尘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巩昌同知卫黎“卫同知,这就是巩昌知府”
“是,这就是知府王宽王大人。车上的粮食,应该就是他从定西侯爷那里借来的。”
肖尘没再说话,只是淡淡的一笑。
亏空巩昌府的储备粮,从定西候那借着粮食来补缺,还不忘记给自己的老子树立威望。
不过,你今个的这一招棋恐怕是走的不太理智。
若是你低调一点将粮食运进城里,赈灾当前,我还不想动你。
可你这样的给定西候树立威望,还有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
拨开两边的人群,肖尘缓缓的走了出去。
距离王宽一丈左右的时候,静静的站了下来。
“请问大人,定西候的封地,是谁给的”
正在沉溺与百姓感恩之中的王宽,被这不合时宜的一句话弄的心情很是不好。
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肖尘。
看见对方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校尉服,顿时来了底气。
“不管是谁封的,那就是定西候的封地。这些粮食产自于侯爷封地,代表的就是侯爷的爱民之心。”
“好好好,知府大人说的也没错。”肖尘淡淡一笑,“不过,按照朝廷规定,地方衙门的储备粮,应该足够当地百姓食用三年才算合格。这开仓放粮,赈灾施粥才几天,知府大人就出去借粮赈灾。储备粮呢那些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储备粮,跑到哪里去了”
看着肖尘,王宽恨不得上去抽上两个嘴巴子。
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一个小小校尉,这样跟本府说话,我看你嫌自己的命长了。
不过,当着这么多的百姓,尤其城门口还有着百十名的守城士兵,大道理上,自己绝对不能输。
“巩昌有多大,你一个小小的校尉知道什么”抬起右手,王宽朝着城墙附近指了指,“巩昌附近的土地还算肥沃,每年产出来的粮食除了上缴赋税之外还能剩下一点,可偏远一点的山区呢荒滩呢你可知道那些田地能够出产多少粮食”
“但朝廷可不管这些,所有的赋税都是由亩数征收。这些肥沃之地,和那些贫瘠的土地平摊下来,你认为,还有粮食用来储备么”
“知府大人的意思,是埋怨朝廷的赋税有点太重了么”肖尘淡淡一笑,引导着对方的话语。
“不重么不重为什么这么多年,巩昌府的粮仓,一直空闲着”
王宽又绕了回去。
“知府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可以不对朝廷心存感恩之心,但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巩昌府的赋税,比其他的地方,可是轻了不少。准确的说,巩昌的赋税,都是按照贫瘠的土地产量定制的,根本不用肥沃的土地来加倍承担。难不成,知府大人没有执行朝廷的赋税,而是按照自己的赋税对百姓进行征收”
肖尘笑着说道。
“什么,我们巩昌的赋税,是按照贫瘠土地的产量进行征收的”
“若真的是这样,每年上缴赋税之后,也不会一点余粮也留不下。”
“家里要是还有余粮,要是巩昌的赈灾早一点开始,我那可怜的孙子,也不会被活活饿死。”
“还有我爹,家里最后一口粮食,死活都不肯吃,非要留给孩子们。谁知道,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