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认为,此举不妥。”肖尘摇摇头。
“为何”
“先不说这个节骨眼上,物色的人选在皇上那一关不好过,就算是过了皇上那一关,他单枪匹马的,想要在锦衣卫中竖起威信,将锦衣卫彻底掌握,又需要多久的时间这段日子,会不会出现什么我们不可预料的变故,还是个未知数。”
“可是,徐开英这个东西,也太难用了。有些一点就通的事情,他就是听不明白。”
“脑子直,他有脑子直的好处啊。”肖尘开心的咧开了嘴,“没有心眼,就比较好控制。现在,他的尊严已经被我们彻底的踩在了脚底,若是他继续出任锦衣卫指挥使,不用说,锦衣卫以后也是东厂的下属。”
“话是这么说,可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想要交代他去办,我只担心他能给办砸了。”
“以后厂公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吩咐就是了,锦衣卫这里,我去沟通。”肖尘拍了拍胸口,打着保票。
低头沉思了一下,林尚礼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情,你去和徐开英沟通。我算是彻彻底底的唱了一处黑脸,这个红脸,就由你来唱。”
“厂公大人放心,这次,锦衣卫是绝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嘿嘿笑着,拿起桌上的银票,肖尘放进了怀里。
且说徐开英从重振酒楼出来之后,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举目看着依旧繁华的京城街道,心中的悲凉无法发泄,找了一个墙角,放声大哭了起来。
想当初,自己乃是人人敬畏,位高权重的锦衣卫掌门人。
无论是朝中大员,还是寻常百姓,见了自己无不是恭敬有加的。
而如今,偌大一个京城,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银子没了,连性命也即将失去,自己的这一生,可谓是失败透顶。
京城的大街上,什么事情都常见,但一个大男人蹲在街头大声痛哭的事情,还真是少有。
不一会,三三两两走过来的人,逐渐将徐开英围在了中间。
反正是什么也没有了的人,徐开英哪里还顾什么面子,心中越想越委屈,之前还稍微控制的痛哭声,一时间变成了失心疯般的嚎叫。
“这一个大男人,怎哭的这么伤心”
“估计是家里死了人,又不好意思在家里哭,跑出来发泄一下罢了。”
“这世道,男人还真是难啊,心里有苦不能说。若不是实在忍受不了,谁会在街头这样毫无尊严的放声痛哭。”
“散了,散了吧。让他好好的发泄一下,过一会就好了。”
“唉,可怜的男人。”
那些围观的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散去。
走了一部分,又有新的人群,好奇心驱使着围了过来。
徐开英始终被围在中间,免费为路人表演着他那痛哭流涕的嚎啕大哭。
肖尘和林尚礼在酒楼门口分道扬镳。
林尚礼径直走向皇宫,肖尘则是顺着通往锦衣卫的方向,寻找着“可怜”的徐开英。
没有多远,看见街头围着的人群,肖尘心想,不会是那多事的和尚,又在街头“惹是生非”呢吧
可是,人群中隐隐传出的似乎不是吵闹声,而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哀嚎。
而且,这哀嚎,好像有点熟悉的感觉。
不会,是徐开英那二货吧
带着一丝疑问,肖尘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好不容易挤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