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开英,这个肚子里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又对自己心怀怯意之人,若是能将他保全下来,继续出任锦衣卫指挥使,不但无形中少了一个对手,更是可以将锦衣卫打造成东厂“隐形”的下属。
只不过,在保他继续出任锦衣卫指挥使之前,将他的尊严彻底击碎,才是目前第一要事。
一个彻底的没有了尊严之人,以后用起来,才会得心应手。
坐在椅子上,看着徐开英双手着地,向着李安爬过去,肖尘虽然有点意外,却也没有感到奇怪。
这徐开英,此举虽然彻底的丧失人格,但一想到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锦衣卫几万人的性命,肖尘的心里反而对他起了一份敬佩之心。
能屈能伸,倒也不失为大丈夫。
那边的刑部尚书李安,如同没有看见爬过来的徐开英一般,拿起茶壶,又准备自斟自饮。
“咳咳咳。”肖尘使劲的干咳了几下嗓子。
这谱,该摆的时候一定要摆,可也要有个度。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对于徐开英,咱们的目的是利用他,而不是将他置于死地。适当的给点脸面,让他感激涕零,要比逼迫的他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强太多。
对于锦衣卫大闹自己闺女满月宴一事,李安心里一直心存不满,伺机报复。
而这次东厂百户段天明胜利归来,无疑与让李安大为惊喜。
但他的仇恨,和肖尘一样,大部分集中在马运山身上。
对于徐开英,虽然也是不满,但没有对马运山那般的深恶痛绝。
若不是为了配合肖尘,他也不会这般冷漠的对待徐开英。
听讲肖尘的干咳声,李安知道,对方在提示自己,火候差不多了。
一扭头,李安似乎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看着徐开英“徐指挥使,您这是干什么,大家同朝为官,意见不同,有点磕磕碰碰也是在所难免,快起来快起来。”
说着,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站起身子,就朝着徐开英走来,伸出双手,打算将他扶起。
“大人您这是不记恨我了”抬起头,徐开英满脸委屈的道。
“记恨我从来都没有记恨过徐指挥使。我不满的是那上任没几天,就尾巴翘到天上去的马运山而已。”说话间,李安扶着徐开英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马运山朝中刚刚得势,就在老家开始以权谋私,更是将整个锦衣卫都牵连其中。徐指挥使也是受害者之一,我又怎么忍心记恨与你。”
李安顺带着,挑拨了一下。
“可是,李大人的私人账本,现在还放在锦衣卫。虽然马运山得势,我已经在锦衣卫几乎没有了实际的话语权,可是,跟随他一起大闹大人的个人家宴,我现在心中仍旧是万分惭愧啊。”说着,徐开英低下头,又准备对李安跪拜赔礼。
“别别别。”李安阻挡了对方,“徐指挥使这么一说,我也就理解了您的难处。怎会继续斤斤计较。此事已经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来,坐下说。”
李安一指自己对面的那张椅子。
如同突然老了许多一样,徐开英佝偻着身子,战战兢兢的坐在椅子上。看看不远处的肖尘,又看看李安道“李大人,如今皇上震怒,意欲斩杀所有的锦衣卫,来平息心中的怒气。可锦衣卫上上下下连带家属近乎五万余人,杀不得啊。方才,紫衣大人也认为,现在的朝廷,能够在皇上跟前说上话的,也就是东厂林厂公了,您看,让紫衣大人求一下东厂厂公大人,和皇上求求情,能挽救锦衣卫五万余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