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连山明白,这不过是对方的一种心理战术而已。其目的不过是想要自己寻求自保,说出对大哥不利的话来。
段天明还真是这么想的。
只要对方痛痛快快的说出实情,自己就可以带着所有有关之人交给刑部,让刑部做出一桩铁案,再申报皇上,将锦衣卫的指挥使,指挥同知统统拿下。
毕竟,东厂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这种和锦衣卫的内斗,实在是不应该耗费太多的时间。
“就是前年,我和张千户相识的。而这件事,也是我私人邀请张千户过来帮忙,这一切与大哥无关。”马连山依旧固执的坚持着。
“我不想浪费时间,你可还真是固执的不行。罢了罢了。”段天明摇了摇头,“前年,马运山还是礼部主事而已,而张金,是天津卫的一名军前千户,两者没有丝毫交叉的可能,你说马运山带着张金来马沟镇,是你白痴还是我白痴”
“张千户和大哥以前就相识,并不是到锦衣卫才相识的。”马连山不死心,继续狡辩。
“军前千户,是朝廷堂堂的正五品武官。礼部主事,不过是毫无实权的六品文官而已。你说马运山带着张金马运山何德何能。那个时候能让一名千户鞍前马后你啊,不懂朝廷事,就不要添乱了。越说越出卖了自己。”段天明转头,看向一身镣铐的张金,“我说的对不对啊张千户”
“这一切都是我所为,与他人无关。既然落到了东厂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肩头一扭,张金既不回答,也不做丝毫的分辨。
“杀你剐你你觉着你配不”看见对方那副德行,段天明也顿时来气,“说句实话,你的出现,不过是让马运山死的更快一点而已。你以为你可以一个人抗住一切”
“我大哥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英明,一定不会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词。这件事都是我们的个人所为,你们要处理,就处理我们。凭借此事要想牵连大哥,你们真的以为朝廷的官员,都是非不明么”马连山口若悬河的大声喊道。
“你是想说,张金即便是有杀人动机,却没有造成恶果,所以,我们就算是要处理你们,也绝对不会有太重的处理,就如此的肆无忌惮了”
“事实原本如此,你们还想怎样”马连山脖子一扭,一副朗朗乾坤,你如何诬陷我们的样子。
段天明冷冷一笑,右手缓缓的摸向了腰间的刀柄。
“你,你要干什么”马连山下意识的退后。
段天明没有回到,腰间佩刀豁然出鞘。
“咔嚓”一道声音响过,佩刀已经入鞘。
“啊,啊”马连山右手捂着左肩膀,那凄惨的痛叫声从喉咙涌出,在夜空里回旋。
在他旁边的地上,整个胳膊安静的躺在地面。小拇指还不由自己的缓缓抽动了几下。
“办案遭遇反抗,只能武力镇压。东厂做事,不需要理由,这下你明白了么”看着疼的整个脸庞已经变形的马连山,段天明缓缓说道。
这一刻,工地上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如果说,前几天东厂校尉在管家脸上抽的那一刀,让众人心生恐惧。那刚才这砍断马连山胳膊的一刀,便彻底的让众人丧失抵抗的勇气。
即便是锦衣卫千户张金,对段天明的这突然一刀,也是有点震惊。
这就是差距,这就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差距。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