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馆,朝着自家的窝棚,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回去。
窝棚里,一片漆黑。
“不对啊,搁平时,老爹知道我没回来,一定会点着灯等我,今个这么早就睡着了”嘴里嘟囔着,张喜推开了窝棚的栅栏门,“爹,爹,我回来了。”
没有任何的回声,甚至连一道呼吸都没有。
“趁着我不在,老爹自己出去逛了”张喜伸手,朝着父亲的那张草席摸了过去。
触手处,是父亲那粗糙的粗布裤腿。
“爹,您在家,我叫您,您怎么就不答应呢。”摸索着,张喜拧亮了腰间的火折子,顺手将挂在窝棚立柱上的油灯点燃。
油灯下,张父双眼紧闭脸色蜡黄,直挺挺的躺在草席上,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爹,爹,你怎么就这样一声不吭的酒走了”
张喜的哀嚎,在马沟镇漆黑的夜空里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