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高炽点点头,“做干净点,不要有遗漏。”
肖尘一怔,随即对着朱高炽竖起大拇指。点点头,转身出了大厅。
看着肖尘离去,朱高炽坐在椅子上,心中很是矛盾。
整个守卫军被全部击杀,即便是东厂所为,百官也会将此事记在自己头上。
日后,这憨厚老实的形象,恐怕是维持不下去了。
想当初,汉王和赵王,两人多次设计陷害自己,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眼看着父皇准备将他们贬为庶人,自己不得不违心的跑去在父皇跟前求情,求父皇放过他们。
如今这件事,会让自己的形象全毁。
不过也好,哪一个帝王没有一些铁血手段
当初之所以选择憨厚老实的形象,是因为自己的身边,没有利剑可用,不得不收藏锋芒,在百官中周旋,以获得众人的支持。
而今,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太子殿下了,更何况有着东厂这个权力滔天的机构所支持,无论是肖尘这把锋芒毕露,无坚不摧的利剑,还是林尚礼那无人可比的,在父皇跟前的话语权,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更何况,父皇也愿意看到一名有着自己主见,有着铁血手段的太子接过自己手中的江。只有这样,父皇才更放心将大明交给自己。
站起身子,朱高炽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案几上铺开纸张,拿起右手边那纤细的狼毫笔,朝着砚台里面蘸了几下,开始将自己这段日子的遭遇,详细的书写下来。
院子里,除了留下的十余名校尉值守在自己的位置,四十多名东厂校尉已经集合完毕。
皂色的东厂校尉服,使得众人看起来整齐划一,精神利落。
除了腰间的东厂制式佩刀,每个人的大腿处,还别着一把填充好了火药的手铳。
“将手铳都解下来,留在院子。”肖尘轻喝一声。
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不大功夫,四十多支手铳被放在了院子中间的空地上。
“你们知道,今天将大家都集合起来,是要干什么去吗”肖尘大声问道
众人摇摇头。
“你,李二。”肖尘指着最前面的一名校尉道,“还记得进城的时候,守卫军从你手里,强行牵走我们东厂的军马吗当时,你是个什么心情”
“若不是需要隐瞒身份,我一刀劈了他。东厂的军马,也是他人想染指就可以染指的”李二很是气愤的说道。
“对,我们东厂之人,整个大明除了皇上,谁也不可以在我们面前装腔作势,随意拿捏。要你们解下手铳,就是要你们拿起腰间的佩刀,将那些看不爽的人,统统是斩杀。目标,保定城守卫军驻地。一刻钟之后,我不想看见守卫军有一个活口,一具完尸。”肖尘大声吼道。
保定府守卫军驻地,大宁都司都指挥使王正亲自带队,将驻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驻地里面,一个个守卫军的士兵睁着惊恐的双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自己的百户,千户已经不见踪影。整个驻地也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接下来会是个这么遭遇,谁也不知道。
距离驻地大门三丈远的地方,王正背负双手,站在树荫底下,顶着不远处守卫军驻地的大门,一脸的凝重。
在他的旁边,稍微靠后一点的地方,是大宁都司的一名指挥同知。
“大人,我怎么感觉到一阵阵的心虚啊”那指挥同知看向王正,小声的说道。
“心虚什么”
“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