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向河点点头“当时,太祖为了永绝后患,便斩草除根,将所有牵连到的人,老少通杀。可即便如此,几万人呐,怎会没有漏网之鱼。经过长时间的修生养息,这些人的力量便成长了起来,就出现了如今对抗朝廷的这个局面。”
看着墙上几乎就要熄灭的油灯,肖尘站了起来,走到了牢房门口。伸手将牢房的铁门轻轻推开。
也不知道和廖向河聊了多久,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看着推开牢房铁门的肖尘,门口值守的校尉急忙恭敬的问道“肖兄弟,有何吩咐”
“这牢房里面的灯油都已经快熬干了,去拿点来添上。”肖尘轻声说道。
“是。”校尉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将房门重新带上,肖尘又走到了小床边。
“廖大人,以您的见解,这将我打败的神秘高手,他会是太祖制造的冤案里面,哪一起的漏网之鱼”肖尘笑着问道。
还没等廖向河回答,牢房的铁门从外面被拉开,校尉已经端着满满的一盆灯油走了进来。
“肖兄弟,灯油来了。”校尉说道。
“这么快来了就添上吧。”肖尘指了指那快要熄灭的灯盆。
“昨个给廖大人清理牢房,属下就发现这灯盆里面的灯油已经所剩无几。便准备了一盆灯油放在旁边,想着天亮了再进行更换。”一边说着,校尉便将油盆放在了地上。
打开铁门,使得外面的光线将屋里照亮一点,又将墙上的那一丝火苗吹灭,方才端起灯油盆,添加了进去。
等重新点亮灯盆的时候,那充足的灯油,使得火光大胜,牢房里一片通明。
看着校尉缓缓的退出了牢房,廖向河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油灯可比我幸运多了,油熬干了,还有人添加。而我却被困在这牢房里,苟延喘息,等待着死亡。”
肖尘一愣,看向廖向河。
“廖大人还在为自己所图谋的事情没有成功,而耿耿于怀”
“我想好了,反正我这辈子,恐怕也离不开这东厂大牢了。有些话,憋在肚子里,憋得我好难受。你刚才不是问我,你所面对的这伙人是什么来路。这一点,我不知道,没法回答你。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什么来路。”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廖向河那蜡黄的脸上,带着些许激动的表情。
“廖大人一向都守口如瓶,为何突然改变了想法”肖尘真的感到有点意想不到。
在此之前,自己千方百计的想要从廖向河的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说辞,从来都没有实现。现在,对方却突然主动的要求告知自己,肖尘惊喜之余,隐隐的有着一种廖向河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想找人诉说的地步。
“因为我觉得,你和他人不一样。虽然你是东厂的当红人物,深得皇上的重用,但在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过权势之争。你遵从的是自己的原则,而你的这种原则,我很是认可。”廖向河轻声说道。
“那就是说,你也比较认可我这个人”肖尘笑了一下,故意调节着牢房里压抑的气氛。
“当然,不认可你,我也就不会站着不动,任凭你砍掉我的一只胳膊。”廖向河朝着肖尘,抖了一下自己那空着的袖子。
“你的案子,已经完结,即便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也不会继续的往下再查。”朝着廖向河,肖尘用力的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一种保证。
“查不查的都无所谓,我这一脉,除了我,参与的人员全部都死了。你就是查,也无事可查了。”廖向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