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易州,肖尘让手下之人用刀背活活打死了延庆卫逃跑的欧阳千户。
而今天,大家俨然已经领悟了真谛,将刀背当做棍子,来教训歹毒而又嘴硬的王安良。
看着在泥泞地上打滚躲避的王安良,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依旧被打的哇哇乱叫,没有一点的招架之力,段天明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向着不远处已经自己坐了起来的老菜农走去。
都是穷苦出身,对这种还在温饱线挣扎的寻常百姓,段天明和肖尘一样,有着一种天生的同情心。
拿出身上的布帕,将老者双手上的鲜血和泥泞混合在一起的污物擦拭干净,短签名扶起了老者。
又从身上拿出十两银子,塞进了老者的怀中“先不要卖菜了,去找个郎中,将手上的伤势处理一下。”
看着段天明的举动,从头到尾,老者都没有说一句话,一把老泪却在眼眶里打转,硬忍着没有让流下来。
只到段天明将银子塞进自己怀里,方才颤抖着举起手掌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皮肤的双手,摇晃了起来“这为官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说着,就要从怀里将银子掏出。
“有什么使不得的,给你你就拿着。处理好伤势,再给孩子买一双棉鞋。这么冷的天,一双布鞋怎能扛得住。”阻止了老者退还银子的举动,段天明看了一眼旁边的孩子双脚,轻声说道。
“谢谢官爷了。”老者说着,就要拉着孩子一起下跪。
“谢什么谢,快去找郎中。”段天明伸手推着二人,就将他们推出了街道。
似乎心中担忧,老者站在街道边上回头看向段天明“官爷,能不能不要打王管家了。您这样打他,以后整条街的百姓,都会遭罪。”
“遭罪老人家放心,这王管家,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点点头,段天明道。
将一条街的百姓欺负成这样,这王安良还真是要好好折磨一番,才配死去。
那边的王安良抱着脑袋,已经不敢再继续嚎叫了。
不出声还好一点,一旦出声,那十几个刀背就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脑袋上,手背上,全是刀背砸的伤口。
至于说身上,腿上,现在已经疼的几乎要站不起来,到底有多少伤口,数也数不清。
“好了,带上镣铐,押回东厂。”段天明走了过来,用他那带着泥泞的东厂快靴在王安良的脑袋上踢了两下,方才说道。
一名校尉麻利的从身上拿出镣铐,就要给王安良带上。可一看他那满身的泥泞又迟疑了起来,不知道如何下手。
“扒掉他的棉衣,再将镣铐带上。”段天明嘿嘿笑了起来。
图谋你的“大事”也就算了,还非要连带着欺负老百姓,今天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饥寒交迫。
闻言,几名校尉先是一愣,随即抓住王安良的领口,“哧啦”一声,就将那蓝色的丝绸棉袄撕成了碎片。
一身贴身衣服的王安良,顿时被暴露在寒冷的大街之上。
双手抱在胸前,任血水和泥泞糊满了的头发散落在后背,大声叫喊“我是尚书府管家,你们东厂凭什么抓我。”
王安良知道,即便今天是被东厂校尉打一顿,也就是受点苦头罢了。
可若是被镣铐加身,带走的话,想要活着回来,希望估计就不大了。
“为什么抓你刚才我不是给你说了么,东厂抓人,不需要理由。”段天明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
自己坐了什么事,心里没有一点谱么还要问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