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勤站了起来,又将虎骨汤搅动了几下。
虽然说他和肖尘共事多年,一起从锦衣卫调到东厂,可他有时候真的想不通肖尘的做事风格。
力挺太子,却又将太子彻底得罪。
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还做的有滋有味。
不过,在东厂这种看似风光的地方做事,一旦失宠,下场便会惨不忍睹。
只要太子能治理好大明,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美好生活,自己这些人选择离开,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不大功夫,外面一阵镣铐声响起,段天明押着一名人犯走进了大门。
听见动静,肖尘缓缓睁开了眼睛,走了出来。
“曹大人,欢迎老东厂大牢做客。杜役长,将你的本事,给曹大人看一遍。”肖尘笑着说道。
曹广田没有作声,高冷的瞪了肖尘一眼。
这曹广田,五十岁左右。人高马大很是魁梧。户部供事多年,对于锦衣卫,东厂这类皇上的直属部门之人,很是反感。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不会有好的结果,但依然不愿意低下高昂的头颅。
杜少勤得令,拉着曹广田的镣铐,就像牢房走去。
朝廷的文官中,很是硬气的官员,肖尘也是有所耳闻。这曹广田便是其一。
所以,在酒馆的时候,当听到那锦衣卫百户说,酒馆的东家是曹广田的小舅子,便知道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多余话不说,先当着范明的面,弄死那两名汉子,攻破了范明的防线。
至于这头铁的曹广田,先让杜少勤练练手,也算是物尽所用。
翌日,太阳刚刚升起,一脸血丝的杜少勤手持皮鞭,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肖尘已经起来,正坐在桌子边上,享受着自己送给杜少勤的西湖龙井。
“怎么样,那老东西拿下了没有”抿了一口清茶,肖尘笑着问道。
“啪”的一声,杜少勤将那沾满鲜血的皮鞭缝在了桌子上面。
“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现在皮开肉绽,辣椒水往上一浇,昏死过去了。”一夜的用刑,杜少勤的目光还是异常的兴奋。
若不是对方昏迷,估计还在继续折腾。
“你休息,换我去招呼他。”肖尘嘿嘿一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曹广田被安排在一间特殊的牢房里面。
说是牢房,其实就是东厂的刑讯逼供室。赤裸着上身,曹广田被吊在一根粗壮的横木上。
这间牢房,全部仿照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审讯室而建,基本上还没有使用过。
各种的刑具挂满了墙壁,一眼看去就让人心生寒意。
曹广田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就连所有的指甲盖,都被杜少勤拔掉,扔在地上。
看着对方的状态,肖尘心中不由得暗暗敬佩。
一夜的折腾,估计是所有的酷刑已经用遍,这曹广田居然还没有开口。不得不说,他还真是一条硬汉。
肖尘有点想不明白,朱高煦何德何能,竟然将曹广田都给收服了。
看着旁边站立的校尉,肖尘笑着说道“弄盆凉水,让曹大人醒过来。”
“凉水已经泼过了,他就是没有醒来。”校尉双手抱起,多着肖尘道。
“哦”肖尘一怔,缓缓地走到了曹广田的跟前,仔细的查看。
多年的锦衣卫做事,肖尘明白,只要不死,昏迷多么沉重之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