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里面,除了太监,就是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官校尉,朝廷缺少的是文官大员,我们东厂想补偿,可拿什么补偿总不能拉几名小太监,或者校尉去礼部撑门面吧
然而,肖尘却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皇上的心里,应该是一直惦记着清河店的王族长。怪不得他将礼部弄了个底朝天,原来是想给王族长一个自我发展的场所。
还别说,王族长心系天下,有品有礼,掌管负责大明文化,教育,编制,科举的礼部,应该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在易州的时候,那欧阳公子就是遭受了礼部不公平的待遇,才生生对朝廷失望,变成了一个自暴自弃,只沉醉于儿女情长的有学问的“废人”。若是能由王族长主管礼部,别的不说,给朝廷输送新鲜血液这方面,绝对不会有问题。
通过公平的科举制度,为朝廷吸收一批思想先进,勇于创新的新人来参与国家的治理,逐渐替代那些老顽固,那些只会追名逐利,固步自封的老家伙,应该也是皇上所追求的。
可是,王族长也仅仅答应自己考虑考虑,谁又知道这个考虑考虑又是多长时间而今,皇上让自己补偿,很明显的就是想让王族长来补上礼部主官的空缺,自己又怎能做得了王族长的主,说上任就上任呢。
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打起了马虎眼“皇上,咱们东厂办案绝对没有问题,无论多大多复杂的的案子,咱都能查他个水落石出。可是,礼部的人犯了罪应该得到惩罚,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不过,皇上说的补偿,东厂就不会了,东厂里面,可没有能主持礼部运作的文官啊。”
说完,肖尘还不忘记给旁边的林尚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完善一下自己的话语。
长时间的磨合,林尚礼也已经被肖尘的风格带歪了不少,立马接上了话“皇上,东厂除了一些太监和千十号校尉,再就是有着几十万两银子的小金库。要不,老奴将小金库里的银子,补偿给皇上吧。”
说着,急忙上前站在明成祖的身后,双手握拳,殷勤的捶打起来。
“唉。”明成祖叹息了一声,不再盯着肖尘,而是斜着眼瞄向了身后的林尚礼。
“小林子,你在朕跟前伺候了也快二十年了,一直都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怎么自从提督东厂之后,整个人变的这么多朕缺哪一点银子吗你这护犊子就算了,居然都护到了朕的跟前。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朕有点伤心啊。”
说着,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肖尘顿时感觉压力山大。皇上居然开始给东厂上演苦肉计。
你说你想让王族长进京为官,那也得给我一点劝说的时间不是。再说了,朝廷最不缺的就是饱读诗书的文官,随便拉两个先在礼部撑着也行,非要逼着东厂将王族长弄来给你掌管礼部。东厂的长处就是缉拿贪官污吏,抓捕朝廷要犯,你总不能让我用刀架在王族长的脖子上,来做礼部主官。事情不是这样办的嘛。
而林尚礼不一样,长久的伴君生涯早已让他心弦紧绷,听见皇上说出伤心俩字,顾不上继续给明成祖捶背,“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皇上,不是老奴想让皇上伤心,是老奴对礼部的事务真的一窍不通,若是老奴饱读诗书,不是太监之身,一定去礼部做主官,以解皇上心头之忧。”
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林尚礼,明成祖不由得苦笑一下。
“朕知道你的忠心,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起来吧,朕的脖子有点不舒服,继续给朕揉捏。”
“是。”应了一声,林尚礼站起,抹了一把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