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林尚礼旁边的茶碗。
看着陈谔那喝了一半的茶碗,便抬起左手,准备一起端走加水。
“陈大人想必不是很渴,那茶水几乎没动,不用加了。”双眼直视大门口,林尚礼淡淡的说道。
小李子伸在空中的左手,急忙收了回来,迈起步子,向着大厅后面走去。
他瞬间明白,厂公大人这哪里是口渴,这是想用一碗茶水,来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已。
对于林尚礼的这一番暗示,那陈谔不知道是没有感觉出来,还是压根就不在乎。
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的盯着肖尘,等待着他对自己的答复。
拍了拍身上的皂衣,肖尘看向高高在上的陈谔“陈大人,你感觉我这一身衣服,怎么样”
“嗯”陈谔眉头一皱。这小子是不是疯了我的话语他是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见一件破校尉制服,还问我怎么样。
“这就是一件普通的校尉制服,能怎么样”陈谔冷冷的说道。
“哦,也是。”肖尘笑了起来,“既然我穿的是一件普通的校尉制服,那么,你希望在锦衣卫,我能有多高的评价何况我没有拍马溜须的习惯,从不受人待见。”
听了此话,陈谔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也多亏他长得黑,才看不出那红脖子涨脸的尴尬样子。
“不要强词夺理,我去锦衣卫的目的,就是不相信,一名普通的校尉,如何能挖出这么大的一个案子。按照你在过去的表现,你不应该一路尽心的查办下去才对。”为了缓和自己的难堪,陈谔再一次的质问道。
还没等肖尘回答,旁边的林尚礼,轻咳了两声,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堪。
“陈大人,你这样说话,有点过了。”林尚礼的声音并不高,但听在所有人的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但并不包括顺天府尹陈谔。
“哦”陈谔收回了紧盯着肖尘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林尚礼“林公公,你这是准备护犊子”
“我东厂的人,我自己会管教,还轮不到他人来指指点点。”林尚礼双眼平视,看都不看陈谔一眼。
“哈哈哈”或许是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陈谔的语气变得缓和了下来,“林公公,我不过就是说说东厂一名普通的校尉,你又何必急于站出来表态这人的本性,天生下来,就已定性。就如同一头狼崽,无论你如何付出与驯养,也不会变成一只听话的狗。”
“啪”,话音刚落,林尚礼一把拿起桌上的精致茶碗,摔碎在大厅那光滑的青石地板上。
碎裂的茶碗碎渣,连同一片片茶叶,溅出去七八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