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整齐的被褥,说明段世雄,一夜未睡。
走进房门,门口那半碗肉菜,早已和碗里的馒头,冻成了冰块。
“怎么,你这是要绝食,自己寻死吗”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段世雄,肖尘冷冷的道。
“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将我抓来”从昨晚将将自己关进这个黑房子,再没有人其他人进来过。
此刻,又看见肖尘,段世雄忍不住的又开始大声咆哮。
“你知道,你们害死的东厂太监,是什么人么他是我大哥,给我了第二次生命的大哥。我恨不得将你马上剥皮,抽筋,以解我心头只恨。可是,我知道,你们只是一个参与者,而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所以,只要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保证,你可以活着出去。”
一屁股坐在那整齐的床上,肖尘的脸上,异常的平静。
“什么东厂太监,我不知道。”段世雄将头一歪,似乎懒得和肖尘说话。
“好,那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清河店出了两起凶杀案,而且有朝廷的人已经处理过千万不要和我说,你刚好路过。先不说清河店距离昌平州上百里地,大过年的,谁会离开自己的辖区,跑到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看冬日风景”
肖尘一句话,就将他有可能说出来的推辞,堵了回去。
“这个,这个我也是听说的。”段世雄支吾着道。
“听谁说的”肖尘淡淡一笑。
“上街的时候,听街上人说的。”段世雄继续狡辩。
肖尘站了起来“既然你一心找死,我也没有办法。我可以放你回去,但等着你的,不是昌平知州的乌沙,而是你岳父,延庆卫指挥使黄安良的毒茶。”
段世雄的脸上,明显的抽动了一下。
昨晚,肖尘手指上那枚银戒的颜色变化,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不用肖尘说,他也知道,那杯茶水里面,被人下了毒。
但是,从岳父进门,自己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一刻,自己的性命全仰仗在岳父身上,怎敢将目光,移往他处。
“不要给我玩什么障眼法了,岳父大人一直都在我的视线之中,哪里有下毒的机会。你不过是想用那些低劣的伎俩,来离间我们而已。”段世雄鼻中发出一声轻哼,眼神中充满了鄙视。
“凡是进了东厂的人,我有上万种方法,让他开口。而这种劝说的机会,每个人只有一次。”
看着瘫坐在地,毫不在意的段世雄,肖尘淡淡的说道。
段世雄一阵后背发凉。
锦衣卫种种拷问犯人的手段,他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却是听说过。
就是铁打的汉子,从锦衣卫诏狱里面走一遭,也会温顺的像头绵羊。
凡是被锦衣卫逼供的犯人,到了最后,都是一心求死,只为了一个痛快。
连正常人惧怕的死亡,对那些犯人来说,都成了一种期盼,可见,那些逼供的手段,有多么的残忍,又有多么的恐怖。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看见岳父给茶碗里下毒啊”段世雄的身体开始发抖,嘴里却还在做着,最后的狡辩。
“我没说,毒是你岳父下的,我只说,他想让你,喝下那碗毒茶。”看见段世雄有点松口,肖尘又重新坐在了那张整齐的床铺上,双眼直视着他。
“岳父没有下毒,他怎么知道那碗茶里有毒他没有想害我,你胡说,你一定是在胡说。”
披头散发的段世雄,开始有点不知所以。
“你的夫人,黄氏,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