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躺着七八具尸体,从衣着上看,都是下人和丫鬟。
每个人的身下,都是一滩鲜血,脖子上深深的伤口,几乎都是被一刀毙命。
肖尘急忙冲到到了主屋门前,抬起右脚,将门一脚踹开。
屋里的油灯,忽闪忽闪的一明一暗。
那方大的实木放桌上,趴着张善人肥胖的身躯。
脸色铁青,七窍流出的鲜血,从桌面,一点点的滴到了地上。
右手里,还拿捏着一把血淋淋的鬼头刀。左手中抓着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瓶。
瓷瓶的红色塞子,落在了地上,一股刺鼻的味道,无不显示着那精致的瓷瓶里,曾装着剧毒药品。
方桌后面的地上,躺着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应该是张善人的原配夫人。
只是她也早已没有了呼吸。
和院子里其他人一样,脖子上还在向外流淌鲜血的伤口,深可见骨。
“杀人灭口”肖尘脑海闪过这个词语。
突然,想起门口阻挡自己进来的两名可疑家丁,肖尘一个转身,冲出了大门。
门外,北风肆虐,那各挨了自己一记刀鞘的两人,早已不知所踪。
看着那高高的门楼,肖尘纵身一跃,站在了门楼上方,四处打量。
空空的街道,除了北风的呼啸声,再无半点动静。
“还是来晚了一步,看来,自己白天的勘察,已经打草惊蛇。”
在门楼上伫立了片刻,没有丝毫发现之后,肖尘又回到了张善人的大屋。
在张善人死亡的放桌上,平铺着一张白布,上面疾书了上百个潦草的字迹。
拿起来,肖尘观看了一番,一声冷笑。
上面的内容,乃是张善人的悔过书细节。
“我自以为是,出资修建街道围墙,却不想意外砸死了宫里的三位公公。自知罪业深重,今天无奈服毒自尽。”
“然,不想家人受此牵连,故将他们一并带走。”
落款,张立人,正是张善人的官名。
“好一个畏罪自杀,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肖尘将那悔过书收起,拿出怀里的通讯烟花,通知了十三役。
将张善人府上翻了个遍,再也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肖尘站在大门口,看着空荡的街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半个时辰之后,小镇的街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三十多名十三役校尉,在段天明的带领之下,迅速抵达了张善人府的大门口。
一个纵身,段天明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稳稳的落在肖尘面前。
“遇见难题了”段天明左手握着佩刀精致的手柄,看向肖尘。
“我来晚一步,张善人一家尽数被杀。全部都是一刀致命,刀法之精准,不是江湖高手,就是职业杀手。”肖尘低声说道。
“你在查张善人”
肖尘点点头“嗯,此人和另外一件命案有关。今天白天我来查探,还遇见了张善人,晚上准备来询问一番,却不想,他已经遭人毒手。”
“好,我们进去看看。”说着,段天明右手一摆,身后的三十余名东昌校尉,已经将张善人府团团包围,即便是屋顶,也有几名校尉站立在上面。
肖尘紧跟其后,又再次走了进去。
段天明蹲在了地上,仔细的查看着每一名死者脖子上的伤口。
“这不是刀伤,凶手用的是剑。在一剑封喉之后,又故意用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