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给您做,”孙桂芳收好信,对孙母道,“您还是给自己做,穿着好看,心情也好。”
“妈知道,你别管,我都把布料安排好了,”孙母微嗔道。
“是是是,”孙桂芳应着。
晚上和杨继西说这事儿,杨继西便道,“去年没给爸妈做冬衣,今年做两件棉衣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孙桂芳点头,“我看她一定是把大嫂寄回来的布全给拿过来了,大嫂应该给爸妈一人做了一件的确良料子的衣服,所以他们就没留下布。”
“我猜也是,”杨继西点头,孙母今儿晚上在这住的,第二天早上,杨二奶奶一大早就去兑换了芋头,回来蒸了馒头就着芋头汤一起吃,还挺好。
孙母走时,杨二奶奶不顾她拒绝,硬是用布袋装了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面,还有二十斤玉米面进去。
“哎哟亲家母,我这来的时候背篓里的东西总共还没有三十斤呢,你这给我回了满背篓的东西,我这么大年纪了,也背不动啊。”
杨二奶奶闻言一挥手,“那就让继西送你回去,他来背背篓篓,你空着手。”
“可不耽搁孩子上工,”孙母立马道。
“那就劳累你自己背了,你要是再多一句话,我就再给你塞二十斤进去,你信不信”
杨二奶奶的“威胁”十分有效,孙母只得背上回到家水竹林生产队的时候,好些人瞧见她满背篓,还以为她是去赶集回来呢。
结果孙母笑盈盈地说是亲家母给的,可把旁人羡慕坏了。
“瞧瞧人家的亲家,多大方啊,再想想我那亲家母,啧,每次都怕我们上门吃饭,瞧见我们那脸拉得老长了。”
一着黑色衣服的婶子瘪嘴道。
“谁说不是呢我那亲家和你那亲家可以搭伙吃一锅饭了,都是个吝啬的,当初上门求娶我家姑娘的时候,那一口一句亲家母叫得可亲热了,现在呢在街上碰见了,人家转头就走,就怕我上前招呼”
孙母倒是没听后面人怎么说自己亲家,又是怎么羡慕她这亲家母的,回到家,见孙父在给兰草浇水,先是让他搭把手,接着把背篓放在堂屋,从里面拿东西出来。
“你这是把亲家的库房给洗劫了吧”
孙父打趣着。
“还说呢,”孙母也忍不住笑,“我不要她还让继西送我,我要是再反驳一句,那就得加二十斤”
“这么厉害啊哈哈哈。”
孙父哈哈大笑,但看着桌子上那么多东西,又想了想回礼,“不能这么拿人家的,这日子过得都不容易,我看下次我赶集,去买点面条和糖还有肉啥的去看看嫣嫣。”
“听你的,”孙母点头。
自打孙玉兰走了后,家里就更不热闹了,二老吃啥都有些随便,两个人经常是一个菜就给对付了。
今儿看着这些东西,也知道是亲家一家的心意,于是孙母打起精神,“中午蒸馒头吃。”
“好,”孙父没意见。
正说着话呢,就听见孙三婶家传来大哭声,二人赶紧去看啥情况,便见穿着纠察队衣服的两个人正站在孙三婶院门口呢,这会儿院子外还站着两个给纠察队带路的村民。
“这是咋回事”
孙母拉住一人问道。
那人叹了口气,扫了一眼哭得十分厉害的孙三婶,“就春娟,抓到她男人搞破鞋,然后就想捅出去,结果被她男人打了,现在在卫生院躺着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不,纠察队过来通知孙老三他们,顺带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