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稍加宣传,重点突出大贵族们刺杀大王的恶劣行径,再有置身事外的王家屹立不倒。便是朝歌以外的贵族们听说此事也只会摇头,觉得是朝歌的那些大族做事过于冲动,才招惹祸端。
小耤臣这个官职的职责就是管理奴隶,自从那日选择成为大王手里的刀,孙小耤臣便惶惶不安,生怕哪家逃掉的余孽来报复。
他在奴隶营中清点着从各个贵族的手中查抄上来的奴隶,数目之多,让他手都在抖。
营中处处可见衣衫褴褛者,孙小耤臣目不斜视,嫌恶非常,用余光瞥见旁边一队奴隶似要与他往同一方向走,撇撇嘴,加快脚步,打算先走过去。
其中一个奴隶抬起头,整张脸几乎都被脏污遮住,只剩下一双木然的眼睛,在看到孙小耤臣的时候眼中骤然迸发出凶光。
身上系着锁链也不耽误他超乎寻常的灵活,冲过来就用手上的锁链扼住孙小耤臣的脖子,下了死手。
“你吃里扒外,出卖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死我也要拉你下去垫背”
脏污下是一张原本清秀又熟悉的脸,正是赵家曾经风头最盛,几乎可以和嫡系抗衡的旁系赵启。
此时那张脸上再无半分骄傲,仅余面目狰狞的疯狂。
孙小耤臣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咯咯声,赵启又加大力度,看管奴隶的兵卒飞快冲上来,两人用力拖拽赵启,但他发了狠,拼了命的扼住孙小耤臣,两人用力的拖拽非但没能把人拽开,反而让链条拽的更狠。
孙小耤臣的脸色渐渐涨紫。
鞭子像密集的雨点打在赵启身上,背后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痛,孙小耤臣用手拍打他用力的那双手,眼球瞪的直往外突。
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又在某一刻猛然爆发一个巨大的力道,赵启毫无防备之下差点被挣开,链条滑出一截,又被牢牢抓住,最后听见让人牙酸的咔嚓声,孙小耤臣的脖子软塌塌的朝侧面歪去。
赵启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松开锁链,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猛地爆发一阵大笑。
鞭子重重打在背后,这一鞭打得极重,赵启吐了口血,转头再看那些兵卒,眼中凶光更甚。
“便是我沦落至此,也轮不到尔等区区卑贱之人爬到我头上”
他披头散发、满身血迹,手上、脸上也全都是,像个野兽般扑向兵卒,想要故技重施。
他的力气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但兵卒却非毫无反抗之力的孙小耤臣。
一个赵启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那些看到这一幕的普通奴隶。有人难以置信悄悄缩在角落,也有人的眼睛突然就亮了,原本麻木的眼睛像被搅动的死水,泛点涟漪。
孙小耤臣被充做奴隶的赵家余孽报复,当场勒死
此事传入宫中,传进未被卷入其中的大臣们耳朵中,苏黎哀痛震怒,当即下令处死原计划充实奴隶、身上背着人命的各家余孽。
就算是没有人命的,也被流放出朝歌,有生之年不得再归。
近日朝歌几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
大贵族们原先的职位都被小贵族们顶替,这些原本只在边缘位置的官员根本不敢与苏黎叫板,几乎一令一动,一时之间朝堂为之一肃,就连阳奉阴违的事都少了不少。
反倒是原本静静看着事情发展的功臣们开始忧心。
“大王动手太过干脆,朝歌以外的贵族恐怕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商丞相将担忧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