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改了十几遍, 商丞相的头发都白了一茬,这才基本定下来。
苏黎总觉得仅仅带走一位诸侯就抛出改革成果,未免有些亏。
所以她拖啊拖
又过些时日
先前跟着齐琰聚会的小诸侯中的一位上厕所的时候,坑突然就炸了,直接就被送走。
这样不体面的死法,让这位平时风评本就不佳的小诸侯以几乎和齐琰出事时相当的速度迅速为人所知。
苏黎手下大肆宣传这是天罚, 尤其在对方治下的领地上,飞快的清理掉他们身上派系的痕迹。
由于下手过于娴熟老道, 便是那帮贵族老狐狸们都没能察觉出什么不对。
“大概是平时坏事干的多了, 上天也看不下去了吧”
“你们说,最近这都是第几次天罚了难道真是人间法律太宽松的缘故”
“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新法,这一天天总有天罚, 弄得我也心惊胆战。”
朝歌城, 酒肆里
一堆吃酒的人聚在一起, 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有人拍了拍最后说话的那位,哈哈笑着道“你又不是当官的,你怕什么要怕也是那些贵族老爷们怕啊。”
贵族老爷们怕吗
他们一面觉得可能是大王搞的鬼, 一面又怕得要死
王家
但凡有什么大事, 王司农家已经成了贵族们心照不宣的聚会之地, 不光是因为王司农官职高、职位重要, 更关键的是他有个大王身边的红人孙子。
“王司农可有从小王院长那里得到什么消息”
这话说的很是阴阳怪气。
旁边插进来另一人, 语气更加阴阳怪气“王司农大概是不用怕的,不管怎么样,小王院长都不会朝着自己祖父动手对不对”
王司农被气红了脸,他之所以和这些人联系也只是因为他也是贵族,但是如果他们这么不识好歹,王家跟着孙子一块投奔大王也不是不行。
反正正如他们所说,他孙子是大王身边的红人。
“无凭无据、血口喷人,你们要是不怕突然一道雷劈下来,那就继续说。”王老头硬气的很,撕掉了虚与委蛇,把其他人气的脸色发青,愤愤闭嘴。
他继续道“要是我那不争气的小孙子能有那操控天罚的本事,我还用得着在这跟你们绕来绕去算了,等他回来我再问问,要是真能,今天晚上第一个就劈了你们两家。”
他看向刚才一唱一和的那俩。
俩人被怼了个哑口无言,梗着脖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其他人看这情况,也一个比一个有眼色,纷纷找理由告辞。
看着齐琰和一个参加了宴会的小诸侯相继出事,剩下的几个小诸侯被吓破了胆,苏黎还没有任何表示,就忙不迭的说要上交半数土地,以求庇护。
早上朝会
苏黎毫不动摇“孤得为朝歌考虑,若是天罚,孤要如何庇佑尔等”
为了保命亲自往朝歌跑一趟的小诸侯们闻言,额头渗出冷汗。
“这、这大王可要救救我们,我们那天就是不巧撞见了齐琰胡言乱语,我们冤枉呐”
苏黎巍然不动、四平八稳。
“天道至公,如果德行无亏也不会遭遇天罚,何需孤救”
地位稳固的高高在上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