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吩咐“牵匹马过来,再拿一把弓。”
小欧问“皇上是要一匹库伦马”
楚酒说“不用。从马厩里牵一匹战马过来。”
没一会儿, 马就牵过来了, 和韩序的那匹黑马一样,是一匹普通战马, 只是通体纯白色。弓也取来了, 是楚酒库里的一把旧弓, 箭袋已经挂在马上。
楚酒攥着弓,离座下场。
她今天穿着窄袖收口的便服,倒是不用卷袖子,踏上马镫, 翻身上马。
韩序也安静地上了马,一拨缰绳, 调转马头, 让黑马缓步踱了过来。
一黑一白两匹马并辔站在。
韩序偏过头看向楚酒, 压低声音说“真要比一次臣是不会让着皇上的。”
楚酒也转头看看他,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上午的太阳下,这笑容明亮得晃眼,韩序有点恍神。
“咚”地一声, 鼓声敲响了。
韩序收摄心神, 攥紧马缰。
“咚咚”
随着第三下鼓槌击向鼓面的一瞬间, 两匹马同时飞一般冲过白线。
两个人手都稳得如同在平地上一样, 箭以看不清的速度飞射出去。
观战的人这才发现,韩序刚刚和卓炀比试时,根本没有尽全力。
他这一次的姿态完全不一样了。
他身上的那种浑不在意的雍容闲散全部消失了,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着,如同一只正在捕猎,紧盯猎物的豹子,完全专注在手中的弓箭和一掠而过的靶子上。
他必须全力以赴。
因为只有全力以赴,才能跟同样全力以赴的楚酒抗衡。
楚酒跨在马上,动作极快,却沉稳专注,手中射出的箭迅疾如风。
楚酒和韩序骑的马都是普通战马,根本跟不上两人快到恐怖的射速,近处的靶人很快清掉了,两人继续清远处的靶人。
虽然距离远,两个人却仍然弦无虚发,每击必中,而且同样争强好胜,箭头全部准准地没入靶人的额头正中。
一双战马未到红绸,两边的靶人已经全部射尽。
这点靶子,根本喂不饱他们。
两匹马也竭尽全力,你争我夺地疾驰,几乎一起冲过红绸。
就在过红绸的一瞬间,楚酒和韩序手里的箭一起离弦,急如飞电,射向飞鸿塔顶的大红花球。
全场眼都不眨,屏住呼吸,一起盯着那两支飞箭。
飞箭速度极快,花球被两支箭准准地穿透。
一前一后,相差只在须臾之间。
场上安静片刻,随即爆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
楚酒的箭先到。
胜负已决,两人一起勒住马,韩序的黑马一阵狂奔,意犹未尽,扬起前蹄,又原地转了一圈才定下神。
韩序比得兴起,神清气爽,对楚酒说“好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有空我们再来一轮”
他跑马射箭,痛快淋漓,一时间忘了“臣”,也忘了“皇上”。
楚酒收住马缰,“好啊。京城郊外有个马场,比这里大多了,改天我们一起去。”
欢呼声中,楚酒从马上下来,把弓箭马匹交给侍从,自己往回走。
她还有事要做。
场上渐渐安静下来,内侍重新宣布比试结果。
楚酒刚刚说过,没动手脚的话,抢花红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