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无法发表的诗作”抱着的箱子努了努嘴。
“那就是我们昨晚刚给他一箱子笔芯,是想让他自己给笔换笔芯用,可他太着急写,来不及换,都是直接用的。”
白落苏建议“为什么不给他一块可以擦的白板呢”
调查员说“他永远都不舍得擦掉他的作品,会生气的。”
那只融合体忽然出声“一块白板”
楚酒
融合体接着说
“被擦掉了”
“诗句。”
“表达碎成齑粉。”
“板擦是它最后的墓碑。”
楚酒“”
楚酒那白板笔就是它坟头插的香呗。
韩序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默了默。
调查员说“这只融合体就是这样,有满意的诗句就会大声读出来。”
他们这边热闹着,贺若寻一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回过头,对楚酒说“那只a3到门口了。”
楚酒当然知道,她早就在地图上看见那个小红点在九楼走廊兜了一圈,最后回到这间隔离室的门口。
“节日礼花”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们又都躲起来啦不想出来跟我一起玩吗”
隔离室里没人理她,“无法发表的诗作”却抬起头,吟诵
“我与她。”
“一门之隔。”
“她的焦急。”
“从门缝里,悄悄溜进来。”
“打湿了。”
“我的脚趾。”
楚酒她的焦急溜进来打湿了你的脚趾,她本人,要是,溜进来,你就连,一根脚趾头,都不剩。
韩序“”
楚酒在心中说韩序,我感觉我也会写诗了,就是把一个梗劈成好几段,拆零碎了,再一节一节地往外吐。
被关在门外的“节日礼花”忽然笑了。
她说“我没有焦急,我有办法了,你们等着我。”
她的小皮鞋的声音向着走廊另一边过去,啪哒啪哒地急促地响着,遥遥地,她好像在对谁说话“哎,你站住,你别跑啊。”
皮鞋声渐渐远去,没过多久,又重新回来了。
隔离室的门锁“滴”地一声,好像有人在外面刷了卡。
门自动弹开。
“节日礼花”穿着红色的小裙子,站在门口,愉快地看着大家。
她手里拿着一张身份卡。
“一个哆哆嗦嗦的哥哥把他的身份卡交给我了,为了感谢他,我把他炸成了一颗很漂亮的礼花,比其他人的都大。”
她的口气纯真无邪,满屋子的人都被她吓得说不出话。
她拿到了一张身份卡,好巧不巧,偏偏是被授权过可以开隔离室的门的身份卡。
现在所有人都这样无遮无拦地暴露在这只a3面前。
红衣小女孩堵在门口,面对着一屋子人。
现在想炸谁就炸谁,想放几朵礼花就放几朵礼花,快乐来得太突然,a3扫视一圈,拿不定主意,“先放了谁比较好呢”
有人突然出声,是蹲在墙角抱着纸箱子的“无法发表的诗作”。
“天空中。”
“每一朵焰火都是。”
“爱你的签名。”
“在全城的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