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蹲下试了试马尾辫的呼吸。
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小胡子抹了抹嘴角
的血沫,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他说“别人不懂规则,你们几个难道也不懂你们都看见了,不遵守规则就得死。规则让我们听主人的,主人发的任务是制服人货,就必须得制服人货,否则让我等死吗”
白落苏怒了,“就算做任务,截止时间也是明天上午,说过多少次了,在这之前游戏茧一定会被关停。”
小胡子笑了一声,“这里死就是真的死,我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你说的关停上。提示和信为什么要偷偷发给我们就是为了方便我们下手,想都知道,越拖着明白的人越多,还怎么制服当然要趁现在动手。”
人与人之间的体力差距没那么大,尤其是不太强壮的“挑夫”,趁着“人货”们没有警惕心的时候,更容易得手,他算计得很清楚。
他刚说完,门外就来人了。
是颜七带着两个侍者。
侍者们直接过来抬马尾辫。
颜七站在门口,“主人说,要把制服的人货带走。”
他打着“主人”的旗号,楚酒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马尾辫抬走了。
小胡子松了口气,精疲力尽地坐在床上,“我没杀他,只不过把他敲晕过去了。”他看一眼白落苏,“你刚才打我这拳,其实也没比我对他下手轻多少吧”
他说“要是你们治安局真能关停游戏茧的话,我就去自首。反正无论如何,我完成任务,死不了了。”
楚酒知道,他也是有血条的人,在这个倒计时的压力下,会更焦虑。
更何况身体正在奇怪地变老,拖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楚酒看向门外。
门开着,外面站着不少人,都在探头探脑地看着这一幕。
其中至少有一半人也收到了信和系统的提示,不知道现在正在想什么,而另一半人既没有提示也没有信,对这一切懵懵懂懂,一无所知。
“任务你们在说什么任务”有人问,随即醒悟了,“有人接到杀人的任务了”
现在这种状况,与其让一半人蒙在鼓里,不如干脆说清楚的好。
“不是杀人,”楚酒说,“任务是,手腕上有印记的人要制服手腕上没有印记的人。”
很多人自己手腕上并没有什么印记,立刻去看别人的。
有印记的人下意识地攥紧衣袖,不让人看。
这次很多人都是搭伴一起进游戏茧来玩的,通常都是同学和朋友,信任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我就知道你刚才收到的那封信有问题,你还不给我看”
“你接到这种任务,居然都不告诉我还算不算朋友”
有人建议
“我看大家都别藏着掖着的了,都把手腕露出来。”
露出印记,别人才好防备。
有印记的人大多数都没动,眼镜男握着手腕,问“可是不做任务就会死,那我们怎么办”
白落苏毫不犹豫地说,“还有时间,不要做任务,坚持住。”
现在还看不出这个游戏茧出逃的方式是什么,楚酒心想,唯有尽快把关停密码找出来。
手袋里只有刚拿到的小铜钥匙,不知道关停密码在哪。
人群外围一阵骚动,颜七又来了。
楚酒本以为他是来宣布“主人”的下一步安排的,没想到他直接穿过人群,来到楚酒面前,对楚酒说“陆先生请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