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死了”兔子眼睛哭出来了,“他是吓得心脏病发作了吗”
楚酒冷静地说“没有,他一直都没害怕。他按着脖子,好像真的像被人割了喉。”
这话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虚拟的文件夹,难道能割了真人的喉
楚酒伸出手,探了探刀刃鼻看起来鲜血淋漓的脖子,“摸起来是平的,干的,没有伤口。”
视觉不可靠,触觉却不会骗人,大出血只是幻象。
楚酒站起来,伸出手指,在空中飞快地点来点去,“我找工作人员过来。”
无论是惊悚游戏还是别的游戏,每个游戏茧里,控制界面都有紧急呼叫功能,楚酒打开视野右下角悬浮的系统按钮,熟练地进入控制界面,然而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
那个本应该最显眼的紧急呼叫按钮消失了。
这就怪了。
楚酒不甘心,又去翻别的界面,还是一无所获。
其他几个人都围在刀刃鼻周围,手忙脚乱地急救,瘦长条对着黑漆漆的楼道怒吼“这里有没有人啊我们有人出事了真出事了”
声音在楼道里回荡,楼道寂静,背景音乐没了,也没人回应。
这里是游戏茧,手机没信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楚酒一转头,忽然看到下面楼梯转弯处,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个黑漆漆的人影。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楚酒火速扯开一个巨大的笑容。
那人站在阴影里,身形像个大肚葫芦,一看就是刚刚走掉的中年男,也许是听到了瘦长条喊人的声音,又掉头回来了,腋下仍然夹着那个危险的文件夹。
中年男神情木讷,只站在那里看着,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其他几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不对,纷纷抬起头。
他们正在救人,没人还记得保持笑容的事。
中年男缓缓地转动眼珠子,把目光从楚酒脸上挪开。
在他来得及对上别人之前,楚酒从台阶上一跃而下。
管他是人是鬼,刀刃鼻死得太诡异,不能冒险再让这个危险的nc的视线对上别人。
楚酒一把夺过中年男手里的文件夹。
那文件夹居然是浅粉色的,上面印满花瓣,和刚刚进游戏茧时,那句“规则00”后面跟着的花瓣一样。
楚酒来不及细想,朝中年男的脖子横扫过去。
文件夹是虚影,没有触感也毫无份量,楚酒夺过来横扫的一瞬间,忽然察觉到不对。
她的手指碰到了中年男的手指。
手指冰凉,却是真切的触感。
这竟然也是一个真人。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楚酒割喉的手半路转了个方向,收了回来,改成脚下重重一踹。
中年人被一脚踢在胖肚子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顺着楼梯叽里咕噜地滚了下去。
瘦长条结结巴巴,“能,能袭击游戏里的nc吗”
头顶草说“能吧这是规则类游戏,我听说,好像只要没违反规则就没事”
楚酒没有回答,几步追下楼梯。
下一层没半个人影,刚刚滚下楼的中年男不见了。
他的虚拟文件夹倒是还在楚酒手里。
这文件夹看着是塑料的,边缘很钝,还是两片,竟然在刀刃鼻脖子上留下了细如一线的虚拟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