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一繁重重叹气。
所有能说的话都被对方堵死了,他肯定是没法让元子仓回去了。
符一繁叮嘱道“这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再出现那样的情况了。”
“嗯嗯。”元子仓用力点头,他抬起手,掌心对着符一繁。
符一繁问“干什么”
元子仓理所当然地说“击掌,庆祝我们师生二人敢死队的成立。”
符一繁根本不想击这种掌。
元子仓拉起符一繁的手,往自己手上拍了一下,“说不定我们的坟墓会建在一起。坟头贴照片的话,我坟头被人送的花肯定是老师你的好多倍吧,毕竟我长得这么美”
符一繁无语地说“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元子仓嘀咕道“炼金术士还讲究这些吗”
“我们就这么直接往正东的方向找吗”
“具体要找什么是人还是物品还是其他的什么”
符一繁说“你说这么多话累不累,累的话就多喝两口水,少说话。”
二人顺着正东方向一直前行,但始终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符一繁走累了,两条腿绑了铁链似地抬都抬不动,他指着昏黄路灯下的长椅说“坐那歇会儿。”
元子仓也有点累了,他和符一繁顺着东边走遍了大半个霈城,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事物。
“关键节点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找到啊。”
他瘫在椅子上,脑袋向后椅背后倒去,眼中的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修剪齐整的草坪上突然多出了三双鞋,视线往上,其中两个是他非常熟悉的人,乌撒和乌北雪。
另一个则是他刚认识的人,乌南霜。
乌北雪跑了两步,好奇地和脑袋倒立的元子仓面对面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坐”
“我感觉这样脑袋充血的状态有助于放空自己。”元子仓换成正常的坐姿,“你们这是准备去参加晚宴了吗”
“嗯,就我和妈妈去,哥哥有点累了,要回酒店休息。”乌北雪瞅了眼附近,“夏兰和江慕云不在吗”
元子仓回道“他们在云霄老师那,你们快点去参加晚宴吧。”
乌北雪点点头,乌南霜却说“妈你和雪雪先去晚宴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走。”
乌撒担忧地看了乌南霜一眼,但被一心想着要去找夏兰玩的乌北雪拉走了。
沉默的长椅前,乌南霜推动眼镜,腼腆地在元子仓旁边坐下,他有些坐立不安地说“我在这里是不是让你们不自在了”
符一繁忙说“没有。”
“那就好。”乌南霜低着头笑容羞涩,他语调怯懦,声若蚊蚋地说“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母亲和妹妹的照顾,我毕业之后会好好报答大家的。”
元子仓和符一繁愣了一下,乌南霜特意坐下来就是为了和他们道谢吗
但是最照顾乌撒和乌北雪的人不是他们,元子仓说“你应该感谢云霄老师。”
乌南霜连忙说“我当然知道,她是我我们一家的大恩人但是每一个帮助过我们家的人,我都很感激,谢谢你们”
唇红齿白的青年激动地脸都涨红了。
乌南霜的性格和乌北雪真不一样啊感觉是个特别内向又真诚的人。
他甚至从长椅上站了起来,鞠躬向他们道谢。
哪用得着这么夸张啊,元子仓可见不得人行大礼,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搀住乌南霜的胳膊。
“一点小事而已你用不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