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抬起狙击炮,拳头大的激光弹从炮口射出,她的肩膀因为后坐力微微摇晃看似不怎么稳妥的一炮,却以一种凌厉而精准的轨道恰好射入星虫的口器中。
轰然一声,炸起漫天血雨。
离星虫较近的静怡不免又被撒了一身星虫的鲜血和碎肉。
她认命地闭上眼。
白沙干笑了两声“抱歉。”
转眼间,她们就合作完成了一场猎杀。
白沙身后的队员们面面相觑,举着手里的武器发呆,觉得他们仿佛就是多余的。
但他们刚才的子弹也击中了星虫,系统会录入相应的积分。
再之后,严静怡怀里抱着那把直刀,却鲜少再出手。白沙指挥着队员又杀死一只变异星虫和几只变异沙漠蜥。
没人敢抱怨静怡不出力,因为她不出力就代表没有积分拿。
“她的刀真的没有再出鞘过。是有多嫌弃这些星虫的血啊”
“不是,一般的变异动物还好,星虫的血是真的臭。她身上那味儿,我一靠近就能闻见”
“她好可怕我觉得她的表情像是要杀人”
“她脸都成这样了,你还看得清她的表情你也是神人啊。”
几小时下来,他们再次怒刷一波积分。但沙漠区的怪物明显比其他区更厉害,期间也有两个队员不幸负伤,他们的水都消耗在了处理伤口上。与这种怪物争斗,即使有白沙提前预警,他们依旧打得非常吃力。
实在撑不下去,他们在下午最热的时分离开了沙漠区。
回到营地后,却发现溪流边围了一群人,空前绝后地热闹。
“痛,我好痛,我求你们给我止痛药,啊”
白沙挤进人群一看,发现一个学生躺在石滩上,大腿处的染血的衣物被撕开,露出的伤口深可见骨。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地在石滩上呻吟着,周围人沉默地看着他,或抿着唇,或转移视线。
“这怎么回事”白沙见围观群众的里有自家的队员,站的还挺前面的,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这人是个掠夺者”队员愤慨地说道,“我们刚才在高山区猎杀变异狼,这人和另外一个家伙突然冒出来说他们熟知高山区的地形,想跟我们合作捣毁一个狼窝。我们同意了。结果猎杀进行到一半,他们居然出手阴人反正,混乱中,和他同队的那家伙被变异狼重伤淘汰了,而他,死乞白赖地要跟我们回营地,说愿意用五百积分换伤药。”
他现在这个伤势,不轻不重,用伤药、绷带、夹板之类的固定下,也能勉强熬过剩下的一天。现在演练场已经淘汰了很多人,多留几个小时,也多一分被录取的希望。
白沙将视线转向亚宁,问他怎么回事。
“我的意思是让他原地淘汰。”亚宁有些无奈地说道,“但其他人说,五百积分也不少了,用来换伤药也是值得的。”
白沙“那现在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不肯给积分”之前出声的那个队员喊道,“我们辛辛苦苦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他却说什么都不给积分,磨磨蹭蹭的。”
“我求你们,给我一点伤药吧。”那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身上的积分总共也没多少。我真的很想上军校,我是我家里唯一的希望,我报的也是个吊车尾的军校,不会和你们撞志愿的你们就真的这样看着我去死吗”
和他对线的队员冷哼一声“少道德绑架。怪我们不给你伤药,那你倒是自己找军备箱去,要么自动放弃选拔啊。你说对吧,亚宁”
那脸色苍白的学生愣了愣,忽然像抓住了什么希望似的,往白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