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恼人的是陆江,婚前他们也是好过一阵的,不然她岂能未婚先孕。然婚后,陆江对她的态度日益疏离,以自己怀孕为由,堂而皇之纳妾蓄婢,那些个小妖精眼见自己不得宠,又生了个不中用的女儿,那嘴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这样艰难的环境下,诚然她恨不得挠花了江嘉鱼的脸,却也只敢耍耍嘴皮子。结果没占到便宜不说,被狠狠羞辱威胁了一通。
回头气得她晚上都睡不好,默默在被子里哭了一场,恨自己不早生几十年,生在先帝还没驾崩的好年月里。
背靠先帝宠爱,姑姑都能强行嫁给梁国公,要是自己有先帝做靠山,何愁嫁不了陆洲,啊呸,自己大概齐就看不上陆洲这个妾生子,祖母和先帝求一求,自己许是能嫁人世家名门。更别说自己会受江嘉鱼的窝囊气,但凡她敢对自己不敬,祖母绝对饶不了她。
越想越难受的窦凤仙不只睡不好吃的也不香了,自幼伺候她的婢女蝶衣看在眼里,便告诉家中要宴请崔劭林予礼等人,江嘉鱼也在应邀之列。
窦凤仙气恼“当真是冤魂不散。”
蝶衣软声道“平乐郡主这般可恶,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姑娘,姑娘合该狠狠教训她一顿,把这口气出了,不然人都要憋坏了。”
窦凤仙没好气“你说的倒是轻巧,教训她,不被她教训我都要烧高香了,那是个混不吝的,真把她惹急了,她真有可能撕开脸皮众目睽睽之下说些有的没的,反正她也没多少脸面了,可我还要脸面还要做人。”
蝶衣“姑娘为何要亲自教训她”
窦凤仙狐疑“你有话直接说,别说一半藏一半。”
蝶衣便道“天有不测风云,她要是摔了绊倒了那是运气不好,可怪不得主人家,那就更怪不得您了。”
窦凤仙疯狂心动,理智告诉她不要惹是生非,可感情让她别管理智,只管自己痛快,真出了纰漏,头疼的也是她的好姑姑,理智和感情拉锯片刻,感情逐渐占据上风。
窦凤仙问“怎么个运气不好法。”
蝶衣“譬如说猫儿狗儿受了惊咬人,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
窦凤仙眼前一亮,觉得未尝不可,畜生咬人多正常啊,把她那张妖里妖气的脸咬坏了才好。
“你再说得详细点。”
蝶衣“早些年二公子养的猎犬一直还留着,听人说凶得很,咬了不少伺候的人。因着是二公子的,旁人也不敢随意处置。”
窦凤仙不禁击掌而笑,替罪羊都有了,还是她最讨厌的陆洲,那可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窦夫人也觉得如此再好不过,把两个大活人凑做一堆谈何容易,那些过于下三滥的手段一旦用了,但凡脑子不是灌了泥浆水的都能猜到一二,那可真是把人往死里得罪。所以啊,她想的是给两人制造见面的机会,倘若真有私情,狗咬了人,可不得好好心疼安抚,那就是捉奸的机会。这奸情是他们自己情不自禁,可不是她硬生生创造出来,寻不到她身上。
至于万一里的万一,他们没奸情,或者陆洲冷酷无情不去见人,那她也有所得。窦家再不好也是生她养她的娘家,当年若非江嘉鱼和林予礼兄妹俩,窦家何至于入罪被抄家夺爵,这也算是她们姑侄为娘家报仇了。
如此,窦夫人含笑开口“知道你们小姑娘坐不住,出去玩吧,灵犀,你要好好招待郡主。”
话说到这份上,江嘉鱼便起身,随着陆灵犀前往花园。
两人不熟,自然不可能交浅言深,说的都是些泛泛之词,陆灵犀问江嘉鱼吃住可习惯,江嘉鱼自然道好,再夸人杰地灵好地方,反正怎么客套怎么来。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提那天有关于窦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