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俨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照片,便道“都是以前的照片,里面也有你小时候的。”
他这一说,她便好奇了,拿过来看,里面有陆建晨陆建晖的,也有她的,她便记起来了“我知道了,是你回来探亲,带着我们去安门广场玩”
陆守俨“是,今天收拾东西恰好看到这个了,就翻了翻。”
初挽随意看着,最后翻到一张,却是自己和陆守俨的合影。
背后是安门广场,看样子是国庆节,广场上彩旗飘扬游客如织,她和陆守俨站在那里,她穿着土黄色衬衫和军绿长裤,扎着羊角辫,傻傻的,旁边是陆守俨,他穿着军装。
那时候陆守俨站得军姿笔挺,像一把锋利的刀,英俊锐气,也有着少年人的清隽,而站在他身边的她,却还很娇小的一只,傻乎乎又地仰着脸看向镜头。
她觉得好笑“我小时候怎么这么傻”
陆守俨俯首过来,也一起看“是挺傻的。”
初挽研究了一番“你那时候真高,而且还挺好看的。”
陆守俨“是吗”
初挽叹“当然了。”
当时陆守俨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却已经军校毕业了,成为一名大有前途的军官,那时候应该是他人生中最为锋芒毕露的时候吧,再那之后,他好像慢慢地沉淀下来,把年轻时候的躁动尽数收敛,变得冷静沉着,仿佛永远地滴水不露不动声色。
陆守俨视线落在她脸上“我以为我那时候很凶。”
其实这些距离初挽来说很遥远了,毕竟上辈子她已经活到三十多岁,经历了那么多事,很少会回忆小时候,现在重活一世,反而要回想了。
她想了一番,道“其实也还好。”
陆守俨默了下,道“那你后来进城,怎么也不搭理我了”
就算她不记得他了,按说也不至于和他疏远,却去和陆建晨他们玩。
所以他偶尔会反思下。
初挽努力回忆了一番,她便多少想起当时的一些想法了“好像是建昭说,说你回来会让大家站军姿,特别累,说他们都会了,只有我不会,让我小心着,说你可能罚我。”
陆守俨哑然,她那个时候还很小,就是容易被人骗,这种话你也信
初挽“而且你就是挺凶的。”
陆守俨“凶吗”
初挽“就是凶。”
陆守俨回忆了一番“我是对建昭他们凶,肯定没对你凶。”
他这话一出,她便挑了挑眉“可算了吧”
陆守俨“嗯”
初挽“那天你过去永陵村,在井台边,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以为我要干坏事”
陆守俨一听这话“我当时没多想。”
初挽笑“你没多想你是不知道当时你那脸色,简直仿佛恨不得直接要了我的命。估计以为我要害你侄子性命,都气死了。”
陆守俨脸色便不好看了,微抿唇“这件事别提了。”
初挽却是得理不饶人的主“为什么不提你当时看着我那样子,简直把我当犯人,恨不得抓住我逼问”
陆守俨看着她“那你呢我就算当时脸色不好看,你怎么做的,你直接就要脱衣服”
初挽差点一跃而起“什么脱衣服我那是要演示给你看我要给你演示下人掉下去不会死,我不脱了棉袄,那棉袄湿了呢”
陆守俨神情顿了顿,看了她一番,终于摆出谆谆教诲的架势,道“挽挽,记住,无论因为什么,以后都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