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出来初老太爷,陆守俨便不说什么了,当下大家上车。
初挽抱着兔子,把那兔子放在自己膝盖上,逗它玩。
车子继续前行,这个时候,天彻底放晴了,可以看到他们距离南口驻地已经不远了。
陆建时心情大好“挽挽你喜欢兔子是吗以后我给你弄几只,和这个一起养。”
初挽看了他一眼。
陆建时抬起手,抚摸着那兔子的耳朵“挺可爱的,我也喜欢兔子,我们一起养。”
初挽“我没说要养。”
陆建时笑“那我来养,你来玩就行了。”
初挽“我想宰了吃兔子肉。”
陆建时顿时一呆。
初挽掂了掂那兔子“这兔子这么肥,怎么也得有三斤肉吧三斤肉呢,可炖可烤可腌。”
陆建时无力地看她一眼,只好道“兔子肉是挺好吃的,我们可以烤着吃”
吉普车缓缓驶入营地,陆守俨将陆建时和初挽安置在这边的宿舍,宿舍都是一水儿的青砖白墙平房。
这边的宿舍很干净简洁,床单雪白,军绿被子都是叠成豆腐块,属于部队的严谨感扑面而来。
陆守俨让通讯员给他们送来了饭票,他们可以过去食堂吃饭。
陆建时和初挽先去了食堂,饭菜非常不错,竟然还有鱼肉。
不过显然初挽作为一个女同志在军营中属于很罕见的,不少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吃完午饭后,两个人回去,一个通讯员跑步过来报告,让他们好好休息,明天先去羊儿岭,再回城。
陆建时自然高兴,感激涕零“我觉得进了咱们解放军的驻地,就像是到家了,我这心放到了肚子里”
初挽却没什么大情绪。
当下两个人过去宿舍区,初挽有些累了,胳膊也疼得厉害,刚才吃饭都是勉强握着筷子,她需要尽快躺下来休息。
谁知道这时候,陆建时突然说“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初挽“你可能高兴过头了。”
陆建时“我是不是病了”
初挽疑惑地看了一眼陆建时,这才发现,陆建时好像脸上有些泛红。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她蹙眉“你这也太禁不住事儿了。”
陆建时哭丧着脸“我是被雨淋的,你敢情没被雨淋。”
初挽一想也对“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先回去喝口热水歇会吧,如果再不好,只好找军中的大夫看看。”
陆建时自己摸摸额头,委屈地说“我觉得现在还是找大夫看吧,这驻地肯定有军医吧。”
初挽“也行。”
于是初挽只好帮他喊人,军队里反应速度快,很快军医就来了,给他量了体温,发现果然烧了,这都三十九度了。
给他用了青霉素,又给他打点滴,好一番忙碌。
等忙完了这一圈,陆守俨来了,身姿笔挺,眼神淡漠。
他微俯首,打量着自己侄子。
陆建时看到陆守俨,虚弱地道“七叔,我特别难受,浑身难受”
到底是亲侄子,陆守俨声音也不那么不近人情了,甚至安慰了句“已经吃过药,估计明天就好了,好好养病。”
一时他看向旁边的初挽“挽挽,你刚才淋了雨,没什么不舒服吧”
初挽摇头“没。”
陆守俨颔首“这边宿舍没炉子,也没暖气,我让人准备了热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