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借白面什么的,面上说是“借”其实从来都有去无回,初挽自己脸皮薄,不会找人借,也找不到理由去“借”,一来二去吃了不知道多少亏。
现在自然是不搭理了。
陈蕾听了这话,却不走,反而笑着说“对了,你对象苏老师,是不是也打算考大学我听那意思好像是的。”
苏岩京现在在他们村旁边的小学当老师。
初挽一听这话,就知道她的意图了。
陈蕾的心思她懂,陈蕾总觉得初老太爷有好东西留给初挽,下意识觉得初挽用得是好的,她什么都盯着初挽。
哪怕初挽随手拿一双筷子吃饭,陈蕾都得打量一番,看看这筷子是不是有些年头的。
更别说男人了,初挽谈的男人,那一定是好男人,所以陈蕾其实在盯着苏岩京,觉得这是一个香饽饽。
当然了,后来陈蕾自己考上了大学,她见识了更多,马上不稀罕苏岩京了,心思就使往别处了。
此时的初挽,听这话,掀起眼皮,淡扫了一眼自己这表姐,道“谁知道呢,爱考不考的吧。”
陈蕾疑惑“那是你对象,你不知道你们没聊过”
初挽“我聊这个干吗,姐你要是感兴趣,你问问去。”
这话说得陈蕾脸一红“我问这干吗”
说完转身就走了。
初挽看着陈蕾的背影,默了一会,继续收拾东西了。
她拿着抹布,大汗小流地把家里收拾了一番,其实老桌子老椅子的,再擦也擦不出来了,年代太久远,油漆也斑驳陆离,不过到底擦了心里舒坦一些。
收拾过后,她又烧了热水,给自己洗了个澡,又给太爷爷泡脚。
太爷爷一边拿着大烟斗抽着烟丝,一边纳闷“挽挽今天这是怎么了”
初挽“太爷爷,你重孙女这么孝敬你,你反而不受用了”
太爷爷呵呵笑了,把烟斗在炕头磕了磕“你和岩京到底怎么回事”
初挽帮太爷爷把脚擦过了,又细心地给他穿上布袜子,这才笑道“我今天赶集,听别人闲话,说是苏岩京和别人不清不楚的,反正我听了心里不痛快,想着赶紧和他断了。”
她补充说“我觉得他不靠谱”
太爷爷收敛了笑,低头看着自己重孙女“真想分”
初挽“嗯谈对象真是没什么意思”
太爷爷叹了口气“你啊,也就是脑袋一热,就要和人家好,为了谈对象而谈对象,其实你这脑子还跟小孩一样呢”
初挽默了下“太爷爷,也不能这么说吧。”
太爷爷抽了一口烟丝,慢悠悠地道“我瞧着,你还是听我的,和陆家的孙子接触接触。咱们和他们家的婚约,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咱说一声,他家也得认。你要是嫁到他们家,我才敢咽这口气。”
初挽便不说话了。
要不要嫁到陆家,或者嫁给陆家哪一个,她都得仔细衡量一下得失。
毕竟她脑子里还在惦记着那摔碎的九龙玉杯,实在是没心思想别的。
太爷爷叹道“挽挽,我这辈子闹腾了这么多年,临到老,也就留下你这一个血脉,我把我这辈子所学都传给你,有一句老话叫做怀璧其罪,你还太小了,就这么一孤女,无权无势的,再说我以前得罪过的那些人,还不知道都存着什么心思呢以后你就这么隐姓埋名也就罢了,但凡你一冒尖,还不是被人家盯上你孤零零一个人,我怎么都不放心。陆家,别管你看上看不上,你嫁过去,他们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