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分分钟就达成自己毁灭世界的目的。
可宗澜的力量和画家又不同。
画家说过,他只能创造出低等级的污染源。可宗澜的力量却仿佛没有上限。不仅没有上限,每隔一段时间好像还会随着污染辐射的增长而提升。
没错,在弄清楚是欺骗他之后,宗澜发现了,这家伙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污染辐射,即使没有帮忙,他一样可以提升能力。
所以这些消失的污染辐射不是拿走了,而是被消耗,用以累积他的能力提升。而所谓的体液交换,则是用来减轻他痛苦,当然更有可能直接将他取代的媒介。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不太想把想得太好。因为他们之间的立场就决定了他们之间没可能和平相处。
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两个一个人呢
宗澜在梦境中维持着清醒,一边漫无目的地思索。
紧接着,第二波疼痛汹涌而至。
果不其然,就和宗澜预测的一样,即使是处在梦境状态,他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丝毫减缓。
青年在痛苦中发出轻微喘息,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额发被汗水打湿。
然后,他终于听见了那句话。
“我说过的,我们很快会再见。”
那个刹那间,宗澜第一反应就要睁眼。
因为他清楚,这个声音绝对不可能在现实中出现,顶了天只可能在梦里。
现实中他的身体估计都被加班加点打包运送回议会医疗中心,由上百个专家进行现场会诊,估计还有议员随时挂心,再严重点说不定艾子墨也来了。
“亲爱的,好不容易再见,你的第一想法竟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我吗我可真难过啊。”
宗澜能清楚地感知到对方在他身旁坐下。
紧接着,冰冷的手覆盖到他的手上。明明不是多么寒冷的温度,却让沉浸于痛苦中的宗澜猛然一个激灵。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他断断续续的开口,几乎遏制不住唇齿中泄露的痛呼。但即便如此,宗澜还是坚持将这一段话讲完。
“在另一个自己面前,就没有必要逞强了吧。”的语调格外漫不经心“这种状态下还能说话,不愧是你。”
宗澜“”
也不知道这人是在夸他还是在夸自己。
“你之前没有经历过反噬,乍然开始这种程度的痛楚,很难熬过去。”
宗澜咬紧牙关“不用你管。”
“是啊,不用我管。”
轻笑一声,辩不出喜怒“如果亲爱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和身体都不要颤抖,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可信度。”
“”
回答他的,是宗澜长久的沉默。
后者已经疼到几乎想要一了百了的程度,能够维持清醒纯粹是因为根本没法晕过去。
“亲爱的这么聪明,一定很容易猜到之前每一次能力升级带来的反噬,都是如何度过的吧。”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衔起一缕汗湿的长发,顺着后脑勺一路爬到脖颈,落到锁骨上。
就像被一条冰冷黏液的蛇一寸一寸舔过。
宗澜整个人不自觉地泛起战栗。
“那么既然猜到了,为什么亲爱的对我还是这个态度呢”
轻飘飘的问着,手指继续往下游弋。
他如同鸦羽似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射出一片深邃的阴影,掩盖住了瞳孔深处泛起的红“是想装作自欺欺人和我撇清关系吗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