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 吸收污染辐射到临界值,然后被痛楚折磨,这样的事情经历过不止与一次。所以他能够在吸收污染辐射完毕后第一时间冷静地判断出自己目前的情况, 避开所有人的探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路回到训练室内, 确保没有人窥探后,才敢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直到最终被亚伯s发现,才确定在自己最信任的老师面前坦白一切。
所以明明是三波疼痛,为什么他只经历过一次疼, 其余都没有呢
这个疑问将宗澜完全固定在了原地。
每一次做交易时, 因为方式太过羞耻, 次次被圆圈在怀里, 要么被迫敞开脖颈,要么被人摁住最要害的地方强制攫取。无论是血还是其他体液, 所以宗澜醒来后恨不得就此忘掉, 从未检阅过这段记忆的不对。
而, 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更不可能在其中表现出什么破绽。
所以,不可遏止的, 宗澜心里出现一个无比荒诞,却又万分合理的猜测。
在坦白之后,艾子墨先前冷漠到锐利, 甚至足以称得上戒备的神情终于放松些许。
最终,他下定了结论“以后不要随意把这双眼睛展示出来。”
“还有你的父亲很可能给你留下了一些东西, 但是你应该知道该怎样合理的运用它。”
艾子墨拍了拍的肩, 没有再多说什么。
然而站在这里的, 不管是还是宗澜都清楚的知道,他这句话里所蕴含的意思。
“第一议长难道早就知道了我继承修道会这件事吗”宗澜暗自思忖。
这个说法理论上来说是成立的,如果第一议长和他父亲有很深的渊源,那他必然清楚父亲的真实身份。那么反向推理,三年前那场决战,很有可能是他的父亲和第一议长的决战。在决战前,父亲应该将自己托付给了议长,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那么从这个角度来看说,父亲和议长并不像敌人,反倒真的更像一对多年至交的好友。可是从宗澜在修道会内和透露的消息来看,父亲正是死在三年前那场决战里,被艾子墨亲手所杀。
明明亲手杀死自己的好友,又答应照顾他的孩子,甚至还清楚好友给孩子留下怎样的一个组织。这种情况下,直接插手组织应该才是最合理的结果吧。毕竟尖顶议会和修道会实在是水火不容,对这位老师的恭敬也写在脸上,只要艾子墨开口,说不定真的会交出修道会掌控权。
宗澜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看着来到修道会内。
果不其然,在的世界里没有另一个自己捣蛋,他第一次入梦就坐在了会长的位置,掌握了该隐的至高权限。
宗澜清楚自己是个谨慎好学的人,有了权利,他自然会去弄懂怎样行使自己的权利,于是一时间,修道会内风平浪静,并没有出现什么波澜。
无人发现会长已经更换。和宗澜记忆里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一个“第一主教”和自己打配合。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大。
毕竟有一整个尖顶议会作为后盾,又受到最好的教育和指导。他在国际上声名鹊起,很快,就来到了第一个灾厄复苏的日子。
作为艾子墨的弟子,一向是距离议长最近的位置。通过他的记忆,宗澜得以发现了更多艾子墨身上的疑点。
首先是灾厄来临前的准备工作。仿佛演练了千百万遍一样,艾子墨直接签署调令,有条不紊的安排执行者军团去到不同的位置。另外,他还下达了让江州基地市民迁徙的命令。再加上对灾厄复苏地点的十成十把握的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