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道,“如果有人会这样做,我想一定是那个叔叔了。”
“你呢”埃布尔突然问,“你是二等公民,你也总有希尔塔腕表,并且不用上学,时间宽裕,还被父母那样对待,是不是你举报了他们”
“我没有。”安妮说。
这次被埃布尔冷语相待的安妮没有哭,她抿着嘴,倔强地看着他,像是要证明自己。
埃布尔拿出属于侦探的理性和睿智,暂时抛弃了自己作为人类该有的一切同情心,冷酷地看待安妮和安妮的行为。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于一只河蚌来说过于柔软了,几乎要撬开他的硬壳。
不,还没有撬开,埃布尔想到,但是眼前这个幼崽极尽嚣张,她拿着一根撬棍在我面前比划。
埃布尔担心情感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很多侦探都吃亏在这上面老人、小孩,最具有欺骗性。
他认真地观察安妮。
她没有说谎。
幸好她没有。
“走吧。”埃布尔松了口气,“我带你回去。”
玛丽食言了,她并没有在九点如约归来,霍布斯同样不见踪影。
在把睡着的安妮抱到卧室去以后,埃布尔在深夜十一点离开了那个高档住宅区,返回自己的侦探社。
路上,赛琳娜的通讯视频来电响起来。
“埃布尔你还在外面吗”她问道,“我看见你那里黑乎乎的。”
“我在步行返回侦探社。”
“好吧,我查出你要的东西了。”赛琳娜坐在执行局的沙发上,手边有一盏台灯,她拿着一叠资料,“首先,就像你说的,霍布斯没有支撑起那张图纸的才华。”
“嗯。”
“其次,玛丽的行动轨迹有问题,她频繁出入一些酒店和”
“她出轨了。”
赛琳娜诧异地隔着屏幕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她的行踪很隐秘,似乎有人专门隐藏过,干得很专业。”
没等埃布尔回话,赛琳娜继续道“算了,你总是能知道。总之,玛丽和她那家纺织企业的老板在一起了。”
“他们的女儿呢”埃布尔问道,“希尔塔上有什么特别记录吗”
“安妮是吧”
“对,今天我和她呆了一下午。”
赛琳娜翻了翻“她是个正常孩子,哦,没有去上学,也没什么购物记录。看来父母对她不太好,但这也没什么不是吗新纪元多得是那些完全把孩子放在育儿所和学校不管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