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尔道“安德,你留在这里陪茱莉亚女士一会儿,我们马上回来。”
这样安排既避免安德碍手碍脚,又能一定程度监视茱莉亚的行动。
卧室在二楼,他们踩着楼梯上去,打开门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墙上的照片,那是马修和茱莉亚的合照,除此以外只有衣柜和一张大床。
照片里的马修穿着西装,茱莉亚穿着婚纱,他们亲密的把头靠在一起,望着镜头大笑。
如果说楼下的茱莉亚像一只美丽的脆弱蝴蝶,那么照片里的她就是林间小鹿。
“他可真幸运。”赛琳娜道,“茱莉亚美得让我都心动。”
“希望她拿刀对着你的时候,你也能这么想。”
“你真觉得她有嫌疑这样说不太严谨,但你看看她柔弱的样子,她连你都打不过。”
埃布尔皱眉望着她“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表达一种歧视”
“你想多了。”赛琳娜咳嗽一声,“我是说她不可能有杀死马修的力气。”
埃布尔走过去,轻轻抬起相框一角“墙上没有痕迹。”
他又用手分别在相框顶部和床头靠背的顶上抹了抹“照片没有灰,但是床上有一点。”
“这是刚被放在这里糊弄人的”赛琳娜明白了他想说什么,“看来茱莉亚想让来这里的人认为她和马修的婚姻还很幸福。”
“如果不这样做,她的嫌疑会变大。”埃布尔拍拍手,“人之常情,就是办法太粗糙。”
“起码那个约翰的话被证实了一些,马修应该是真的想和她离婚。”
“去厨房。”埃布尔检查其余房间后说,“二楼找不到什么了。”
厨房在一楼,他们只能再下去,从台阶上他们就能看见客厅的尴尬场面。
安德不是个会聊天的人,事实上,他一句话也没和茱莉亚说,就只盯着空气看。
茱莉亚作为嫌疑人,肯定也不会有多放松。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在最这边,一个在最那边,好像动物园里的游客和懒散动物在互动约等于无。
见他们下来了,茱莉亚站起来小声道“有什么发现吗”
“还没有。”埃布尔道,“我们需要再看看别的地方。”
茱莉亚又坐下“好的。”
厨房离沙发很近,他们不能再随便交谈了。茱莉亚很容易听见。
不过那里有一扇用于格挡油烟的活动门,把它关好能起到屏蔽视线的作用。
赛琳娜毫不犹豫地拉上门。
埃布尔正在橱柜里翻找,他今天一直带着手套。
突然,他拿起一把餐刀举到赛琳娜面前。
赛琳娜仔细看了几分钟,用极低的声音说“这就是凶器,和伤口大小是吻合的,她还有几把”
“按理说他们有两个人,应该是两套餐具,但这里只有一把了。”
“我得收回刚才的话了。”赛琳娜严肃道,“她把杀过人的那把藏在了那里”
埃布尔没有回答,他用腕表拍下餐刀的图片,和赛琳娜一起回到客厅。
“茱莉亚。”埃布尔走向她,像丢出一颗炸弹一样丢出问题,“是你杀了你的丈夫吗”
“什么”茱莉亚愣了一下,“不,我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像是隐藏的开关被触碰了,她骤然哭出声,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失去所有力气,用手捂着脸瘫坐在沙发上,伏倒在那里。
她痛苦道“马修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知道我听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