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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日头升起来,将院子里的竹林照得光影婆娑。
负责打扫谢清碎院子里的小厮之一有些惊异“奇怪了,今天怎么落了那么多竹叶。”
早春时节,正是竹笋萌发、新竹叶生长的时节,刚生长出的新叶鲜嫩结实,不会轻易掉落,有时候一天都不会落几片叶子。
今日却反常的落了一地竹叶,混在带着些潮意的泥土里,很难清理。
旁边的人立刻拍他一下,警告道“小声些,大人还没睡醒。”
“喔。”那人便不敢出声了,继续和满院的竹叶搏斗。
并非因为惧怕主人严厉,而是谢清碎身体不好,他们自发的不想惊扰。
今天也是休沐的时间,时间宽裕。
谢清碎昨日醉酒,今日早些大丫鬟往内间看了看人没有要醒的迹象,就吩咐人不许去打扰。
谢清碎这一觉无人打搅地睡到近午间才醒。
刚睡醒,系统就在他脑海中回报喜讯“宿主宿主,我把数据修改完了应该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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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碎睡了一上午,系统就哼哧哼哧地修改了一上午的数据。
这可真不是件轻松的活,它第一次做这种类似“作弊”的事,心虚的反复修改,生怕哪里有疏漏,交任务的时候被当场拆穿。
就是有一点系统比较困惑“时间怎么那么短差点不够用,我又往里面拼接了一些边角片段,才凑够时长。”
谢清碎“”
他猝不及防想起来昨夜那些破碎的片段。
因为实物远超心理预期,他反悔了想把人赶走。
但萧烛并没那么好打发,谢清碎被他弄得神智不清楚,因为酒精又没多大力气,最后还是被得逞了两下才猛然惊醒。
他恼怒下给了岭南王一拳,用尽全身力气把人踹下去。
萧烛见他胸口起伏、眼眶难受得泛红,真的要动怒,又在他肩头亲了一口见好就收,沉默地给他喂了点茶水,随后在谢清碎警惕提防的眼神中,怎么从窗户爬进来的又怎么爬出去了。
谢清碎没法向系统解释这些,解释了或许也会因为防护系统被拦截下来,只好沉默转头,当做没听见。
他翻了个身,身形有片刻微不可查的僵硬。
昨天严格来说没有被得手多久,缓了一晚上后到也不能说多疼,只是总觉得有些怪异,像是仍横亘着。
不过谢清碎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一种心理上的错乱。
有些心烦意乱,只觉得人还是不能在晚上做决定。
他起身穿好中衣,摇了摇床边的铃,很快就有婢女进来送来今日的新衣,替他收拾床铺。
婢女捡起皱巴巴的外衫“咦怎么成了这样”
简直像是被什么野兽撕扯过一样。
这套外衫用料轻薄,用轻柔精细纱线勾勒出飘逸云纹,此时全被揉乱,纱线错位勾缠,这件衣服便废掉了。
样式精美,只穿了一次,过于可惜。
谢清碎“”
他想起一些外衫被粗鲁扯开的回忆,岭南王锢住他身体的时候还算小心,像碰触一尊易碎的琉璃,除了薄茧烦人倒无其他不适,对待这些死物可就没那么多耐心。
他抿了下干涩的唇瓣,说“昨天醉了,没注意,拿下去吧。”
洗漱后,谢清碎吃了早饭。
不,严格来说,这个点应该是午饭了。
而后管家递来一张邀约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