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的是疑问句,但他好像并不需要否定的回答,话音未落,已经在揽着苏知往前走。
两人路过男人身边,走入酒店大厅,大厅上铺着深色的地毯,一路延伸到电梯前。
苏知被谢疑揽在远离他的那一侧,又被围巾遮住了大半张面孔,男人只从身影的缝隙中看到苏知微红的耳朵,和有些悬浮的脚步,走不安稳,要被谢疑揽着才能走顺利地往前走。
不像个正常的状态。
他看着两人走到电梯门前,苏知压了下围巾,侧头朝谢疑嘟囔了两句什么,声音软糊,咬字不太清晰,他退化的中文没能让他听懂这一句话。
谢疑没回答,只是摸了摸他的脸颊。
男人看得发愣,直到两人已经走入电梯了,才反应过来,说“好的,我等你。”
电梯门在他眼前关上。
“他是谁他为什么叫你的名字”
走进电梯,苏知又问了一遍刚刚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
谢疑给他把围巾摘下来,走进酒店开始温度就开始上升“是我继父。”
苏知“哦。”
苏知得到了回答就安分了,不再说话。
谢疑低头看了看,猜想苏知这时候的脑子此时消化不了这个回答。
他就是单纯想让自己的回答得到答案,像个小孩子,被最本能的逻辑驱使。
谢疑带着苏知回到酒店房间。
他给苏知换了套轻便舒适的睡衣,擦了擦手脚,把他抱到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在酒吧和路上闹了会儿玩累了,苏知这会儿倒是很顺从地任凭摆弄,被盖上松软的被褥也没有挣扎。
但是也没什么睡意,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他。
谢疑和他对视一会儿,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纤长的眼睫在他掌心扑棱,划出微痒的动静。
他克制着没有把掌心收紧。
“走开。”
大概是被他弄得不舒服,苏知把他的手推开,然后警惕地翻了个身,转向另一边不再看他。
谢疑把衣服脱下来,随手丢在床边。
他去卫生间用几分钟的时间冲了个冷水澡,换了套新衣服。
他的动作很匆忙,没注意到他进了浴室后,苏知悄悄扭过头看着发出响动的浴室。磨砂的玻璃只能隐约看到人影,看不到什么细节,只能看出来有人在里面活动。
等谢疑从浴室中走出来,苏知又把脑袋给转回去了。
谢疑看了看苏知的后脑勺,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单纯躺在床上发呆。
他没去再打扰苏知。
好不容易压下火气,再碰一碰苏知,刚洗完的冷水澡相当于白洗。
他走出卧室,给总助打了个电话,把人叫过来“我有趟事要出去,他喝醉了,你替我照看他一下。”
谢疑很排斥让别人靠苏知太近,连在他们生活的别墅中,除了做饭阿姨都没有雇佣长期做工的人。
但在异国他乡,他不放心让苏知在醉酒状态完全单独待着。
从他回国最艰难的时刻就开始跟着他的助理,无疑是斟酌之后,最值得信任的人选。
谢疑“我点了醒酒汤,你晚些看看他有没有睡着,如果没睡让他喝下去,睡着了就让他继续睡。”
苏知醉的不严重,他心中有数,苏知只是对酒精比较敏感。
总助“好、好的。我记下了。”
他有点搞不清状况地接到了一份临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