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哪里
怎么帮
苏知有点呆的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掌心被碰了一下,才倏然睁大眼睛, 瞳孔骤缩。
泄露出一丝慌乱。
不怪他迟钝。
他实在是, 没经验。
从第一次开始,他和谢疑之间就一直是男人处于绝对的主动地位,他被动承受, 能够不反抗的默认,就是最大程度的配合了。
苏知对这方面完全没概念, 始终是接受、被推着走。
他没有主动的概念。
他大脑空白了一会儿, 还颇为呆愣的“啊”了一声。
眼睛呆呆的, 好像因为亮了一点, 更像一块晶莹温暖的琥珀了。
说实话, 苏知连对自己的经验都很有限。
青春期的时候,他也不是那种特别活跃的男生,几乎不用怎么解决。
跟谢疑搞上之后, 男人的需求量很大,苏知应付完他已经很吃力、很透支了, 更是没有多出来的部分由自己苦恼。
所以就导致了一个很诡异的现状。
虽然他跟谢疑已经搞过很多回、经验堪称相当丰富, 但离奇的是, 他在这些需要主动的部分上, 仍完全是一个笨蛋。
苏知“”
怎么会这样
他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身为学渣的慌乱感,像是曾经在考场上遇到解不出来的题的那种局促。
不, 是比那时候还要局。
是比超纲的附加题还要难解的谜团。更隐私,更私密。
热气和羞耻感一起上涌。
苏知的一小部分理智明白他应该拒绝谢疑,用最坚定的速度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不一样的,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
谢疑要他做的事, 和从前的那些都是不一样的。
被亲吻、被按着、被吻遍全身, 这些默认以及半推半就着发生的事,都可以用他不一定情愿解释过去。
但是,让他去帮谢疑
这件事听上去其实远没有上面某些事情亲密,但却是一件无法再用那个理由说通的事。
手长在他自己身上,只要他真的不愿意,即便谢疑死死握着他的手,也没办法迫使他完成。
这不是一件能勉强的事。
他不知道如何准确的形容。
明明更亲近的事都做过无数遍了,他却好似仍旧很纯情一样,因为一句话整个人都瑟缩紧张起来。
答应了的话,代表着什么呢
苏知不知道,不敢想,他的大脑混乱。
只是直觉性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好像他一旦答应,就距离某种陷阱更近了一些,悬垂在他头顶上的蛛网掉落,将他笼得更紧。
但男人的脸庞压得很近,微微垂眼看他,这个姿势显得他眼睫很长,直直的落下来,遮住了部分幽深的眸色,极大的削减了身上的攻击性。
显露出一种平时极少有的潮湿的弱气,眉眼幽深。
再加上刚刚那几句无疑带着明显示弱的低语。
给人的反差太大了。
好像一条以凶悍庞大著称的流浪恶犬,每次路过郊区的时候,都看到这家伙把其他的狗咬得落花流水、满嘴鲜血。
虽然长得很雄壮漂亮,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狗。
结果有一天,它跑到人类的家门口,躺下来露出自己腹上已经结痂的伤痕,映衬在漂亮的皮毛骨骼间,一双原本盛满凶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