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中都残留着惊恐,这些人大多都是些接触不到核心产业的富二代,但即使如此,谢疑的那张脸他们还是认识的。
毕竟上过不止一次财经采访,那张脸英俊得太有辨识度了。
况且,那种体量的产业,他们就是再不学无术也隐约听说过一些。
比起只知道他在商业上成就的普通民众,这些富二代们往往听父母们提过一些更细节的事。
谢疑的父族虽然是世家商贾,但他起家之路却和谢家没什么关系。
他是从海外单打独斗起家的,做起来之后,手段堪称凶狠地吞并了父族的大半产业。
他吞并谢氏企业的那一场斗争,后来频频被相关专家提起,当成一个极端的典型案例研究。
解析的人将谢疑评价为“一匹凶狼”。
他是在用着不死不休的凶意在和谢氏博弈,招招见血、件件致命。谢氏被他吞了一大半,剩下的一部分虽然保住了,但也只能说苟延残喘,远已经无法和从前的规模比拟。
普通商业竞争之间都极少会做到这种程度,更何况谢疑和谢家之间还有直系的血缘关系。
谢家在被他搞到半死不活之前,掌权者可是他亲生的叔叔。
做到这地步,其中大概牵涉到一些外人不知晓的隐秘。
但无论如何,这些事情已经能说明谢疑是个多么令人脊背发冷的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但对着和自己有着斩不断血缘关系的亲人,谢疑竟然毫无仁慈之心。
一个冷血到这地步的男人。
如果来之前他们知道苏知是谢疑的情人,根本不会往这边凑。
如果被这位大佬记恨上,就算把他们爹妈提溜出来都不够使的。
富二代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感觉自己是不是被人当枪使了
一道道刀一样的目光涌向叫他们来玩的人。
得到对方面色诚恳的他事先也不知道的解释、并允诺会赔礼道歉之后,勉强算是没当场发作。
但聚会是进行不下去了。
谁也没这个心情,没几分钟就做鸟兽状散,陆陆续续都走了。
只留下一个人。
正是主持了这场简单聚会的苏知的“朋友”。
他脸色很难看,对着空气骂了一句“不是说他们两个闹得很僵吗我看也不像啊,我艹。”
说着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刚刚发生的事。
“谢少,您看情报是不是有点偏差我看是不是得换个方法”
那边冷笑了一声“不用急,再看看。”
他说,“谢疑那个人就是一个恶心的怪物,他脑子有病的。不可能有人真心接受他。你等着看就好了,他们早晚会再次闹翻。”
苏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大上午。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他眼皮上攀爬,带来一点暖融融的热度。
苏知脑海中缓缓划过昨天的一切。
他翻了个身,正在迷迷糊糊感叹,被车撞了一下出现的幻觉就是比较魔幻。
以及他还能正常思考动弹,应该是没被撞成傻子,脑子保住了。
忽然发现入目的装潢不太对劲。
这不是医院。
医院的病房不会用这么豪华的装修,也不会有kgsize的床。
而是一个留存在他记忆中,已经十几年都没有见过的地方。
一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