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声暴雷在天空响起时,伊安正在永夜岛酒吧的地下室里进行着自己的日常,即给某些不服输的小年轻喂招。
对伊安来说,他真的只是在很单纯地喂招,但是对于“被喂招”的当事人来说,这位从不承认自己是永夜岛酒吧老大的老大,压根就是在暴打他们。
更可恨的是,他一边揍还在一边发出诛心的困惑之言。
“不要随意模仿自然教会的体术,它很强大,但不适合非使徒,更不适合你们。”
暴击x1
“我的确说过人体的每一处都能够被当做武器使用,但前提是你们的强度的确有成为武器的资格。说实话,我不希望你们在还没有抵达绝境的时候就开始使用自杀式袭击。”
暴击x2
“什么你说这样的三角绞无法破解怎么可能,我很确信这是普通人也能挣脱的招数。”
暴击x3
没有随着曾经地区的倒台而被拆除的地下拳击场内,一干被揍得嗷嗷叫的小年轻们泪眼汪汪老大,你醒一醒好吗世界上不是只有“使徒”和“普通人”的区别,这中间还有一种人,我们都叫他“怪物”对,就是你啊
不要拿你这种怪物的标准来衡量普通人,普通人真的很受伤啊
最后,一场“轻松和谐”“热情洋溢”的热身运动,就在小年轻们的嗷嗷痛叫下结束了。
当伊安作为练习场上唯一还站着的人、侧身环视自己的犯罪现场时,他脸上犹有疑惑,好像在奇怪现在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弱。
弱小的年轻人们“”
呜呜呜。
而还没等年轻人们大着胆子起来纠正伊安对“普通人”的不切实际的看法时,惊雷炸响,那沉重的嗡鸣声,传遍四野,甚至令永夜岛酒吧的地下室都隐隐震颤起来,
这一刻,众人看到他们老大的脸色变了。
这也是众人第一次看到这位好好先生露出这样的神色冰冷、沉凝。
就像是被尘封在时光与岩石下的利剑被人骤然拔出,那一瞬间从刀锋上折射出的锐利锋芒,几乎令旁观者忘却呼吸。
“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吧。”
锐利的锋芒很快被那湛然的金色眼瞳收敛。
伊安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已经一如往常。
“我有事先离开了。”
留下这样一句话后,伊安就换掉了自己小酒保的外套,也换掉了自己小酒保的伪装,离开酒吧,向着某个方向匆匆而去。
永夜岛酒吧的成员们见着这一幕,不由得聚集在一块儿,或担忧或困惑地讨论着这件事。
不过会担忧的,基本是年轻人,是在永夜岛酒吧建立后陆续救助的一些孩子。
而对于那些有一定见识和经历的人特别是对于那些亲眼见过伊安是如何单枪匹马地撂倒那群压在他们头上的帮派成员,后又如何建立起一个绝对中立、不受任何帮派辖制的永夜岛酒吧的老成员们来说,他们根本不会生出“担忧”这样的情绪。
他们只是单纯困惑是什么吸引走了他们老大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他们还犹有余裕,悠然地宽慰着这些见识浅薄的小年轻们。
“放心,傻小子们,都这么久了还不足以让你们知道老大是多么强大的人吗”
“行了,都给我把脸上的表情都收一收,几个小时后就是上台表演的时间了,你们这样哭丧着脸会有客人愿意为你们付钱吗”
“什么你身材好呸我们是卖艺的,不是卖身的,谁都不准给我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