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娜笑了笑, 没有回答,而是指向了远处的那扇深海之门,道“你知道那扇门的尽头是什么吗”
赫伯特只是微笑看她, 仿佛胜券在握。
但下一秒,伊莲娜的话却令他的表情微顿。
“你不知道, 对吗”
赫伯特神色微沉,反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知道”他灰色的眼瞳无情而冷酷, 脸上的表情仿佛嘲笑, “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伊莲娜又一次回避了这个问题,轻声念出了那一句预言
“你可以瞒得过生命,但却瞒不过死亡你以为鱼蜕皮之后就算是迎接过死亡吗你以为蚕破茧后就算是迎来了新生吗”顿了顿,伊莲娜再次问道, “赫伯特, 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不等对方回答,伊莲娜再次开口解答“不,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甚至不知道你身在何处, 你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在这场我们两人共同构筑的游戏里, 有一个人对这件事彻彻底底地失忆了,但是这个人不是我, 是你, 赫伯特”
伊莲娜定定看着赫伯特,原本应该如大海一样温柔的碧蓝的眼睛这一刻却如同尖刀,瞬间刺穿了赫伯特的所有镇定和伪装
赫伯特脸色一沉, 面上立即露出刻薄的讥诮, 像是反射性地令自己强大、对所有胆敢冒犯他的人予以重击。
但伊莲娜对此视若无睹, 收回目光,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从火车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我对这个世界隔着一层虚假的隔膜,为什么当我出现在城堡的最深处时等待我的却是万物归一者的呼唤,为什么当我推开一扇扇的门后,墙上那些画像的表情会那样痛苦,为什么我要经历一个又一个人的记忆才能到达终点
我曾经以为这是我唤回自我记忆的一种方式,就像是拨动邓莫尔司祭的灾厄之线那样,是我下意识的一种自救。而看到彭斯警长的记忆后、看到那些关于门的资料后,我更是做出了第一个大胆的猜测赫伯特,我想当你看到这里时也有同样的想法吧”
话语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再装模作样地欺骗或否认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赫伯特淡淡接道“没错,我已经明白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门在莫城开启了,并且不是一扇门,而是两扇门。”伊莲娜说,“一扇通向黑暗星空、掌控生命之阴影的生命母神;一扇通向噩梦深海、掌控死亡之预言的万物归一者。当两扇门同时开启时,莫城就成为了被两位古神同时注视下的风暴眼,至此,莫城必将是预言之地,因此也必将有一人在此登上神座”
“当两扇大门同时打开后,意外的事发生了那神秘的梦界竟然降临了莫城,将莫城分割成为了以你我为主体的两个梦境。只可惜,这看似公平的局面却对我很不利。”赫伯特说着,目光缓缓扫过这片血肉的世界,“在这个梦里,我失去了有关这段仪式和这个门的记忆。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将去往何处我的梦境没有给我留下任何提示,没有告诉我任何线索,但我看到了你。蛹中的你。”
赫伯特一顿,微微侧头,向伊莲娜露出凉薄笑意“为此,我大胆推测,真正的线索和契机在你的梦中,所以我进入了你的领域,我决定要在你的梦中战胜你。”
伊莲娜道“不仅如此。你不但进入了我的梦,并且乘我不备,令我失去记忆,好跟你站在相似的。你试图跟随我的视角得到这一切的真相,探明我们的游戏和规则,但与此同时,你谨慎地没有选择成为我梦中的艾诺克,而是以局外人约瑟夫警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