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样莫名的恐惧感,大家都绕着她走,于是她顺利来到窗边,像幽灵一样反复游荡,数分钟后,她蓦然发出不像人类的尖笑,喉咙咕哝间像是在跟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沟通”。
似人非人的美貌女士,黑暗寂静的浓郁夜色,不似人声的嘶吼低语。
这古怪的一幕竟就这样发生在大家的眼下,直把附近的众人吓得够呛。
所以后来,当这位黑裙的女士突然打开窗户跳下去时,车厢里的众人反而有种尘埃落定般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位大人,其实我们也不是什么恶人。”叙说这件事的目击证人苦涩解释,“只是您不知道当时那位女士看起来真的真的太吓人了”
就像是恶灵附体。
就像是变成了某种不可知的可怕之物
朱尔斯点头,百忙中对这位目击证人挤出了一个敷衍的微笑。
他皱眉沉吟,心中满是疑惑这一起事件,从表面上看有着极明显的邪神教会的风格,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个邪神教会要针对克里斯汀女士
难道说,当了多年宫廷礼仪师的她,曾经在王宫里听到过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但他们为什么不在王都动手,而是要等她来到这样的地方再下手
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它又会对他接下来的行动造成怎么样地影响
朱尔斯飞快转动他聪明的小脑瓜,竭力想要理清这次的事件。
但他注定不会得到答案了。
与此同时,另一节车厢内。
伊莲娜在艾诺克的掩护下,从车厢顶部翻进狭小的洗手间,而后动作飞快地将身上的黑裙换下。
艾诺克转身背对着她,在狭小的空间里被她推来推去。明明身后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但他的脖子又一次开始发红,目光游移不定,甚至忍不住用抱怨的声音掩饰自己此刻的紧张。
“为什么一定要换衣服这种撕破的地方只要再贴上两条花边就可以完美掩饰过去了吧。”
对此,伊莲娜的回答言简意赅“说什么傻话美少女是不可能穿破衣服的”
说着,用力提裙子的伊莲娜一个没站稳,一头栽在他的背上,惊呼间额头直直撞在他的腰上。
艾诺克心脏有瞬间停跳,几乎立即就紧绷了全身,但很快,身后的人就直起腰,一边抱怨着艾诺克的后背像是一块铁板,一点都不够柔软,一边若无其事地继续换起了衣服。
艾诺克“”
艾诺克故作无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
“麻烦的女人。”小小声。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敢怒不敢言。
列车并没有在原地停留太久。
只是短短半小时后,它又重新启动,行驶起来。
而这时,伊莲娜也已经换上了另一条相似的黑裙,与艾诺克隐没在人群中,溜到了另一节车厢里。
艾诺克坐在外侧,有意无意地帮她挡住那些带着浓重汗味的人们,而伊莲娜则坐在内侧,毫无所觉地翻动着自己随手拿来的报纸。
艾诺克低声道“你就这样把事情丢给当地的那些人,就不怕他们来找你麻烦吗”
伊莲娜毫不在意“那他们也得先找到我才行艾诺克,你瞧,我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块随处可见的布料,以及一个用鸡血涂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