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病了,皇上最后还是心软,取消行程去了她宫中。
上次秋狝严大人为了打击他,特地设计了一场比试,之后又咄咄逼人,让皇上下不来台,只能重罚御史大人的儿子。
庆康帝也不傻,怎会看不出来严大人一党的心思,心甘情愿被人当枪使。所以当时毫不知情,还帮严大人说了句话的珍贵妃就受了迁怒。
自从秋狝祭祀回来后,皇上虽没对严家如何,却也没再召见过珍贵妃一回,反而因他的婚事,这段时间去长姐宫中勤快些。
不过珍贵妃到底是皇上真心宠爱的人,病一场,服个软,很快又拉拢住了帝心。
倒是他长姐,有些东西没得到便罢,可得到又失去,此时心里怕要不好受了。
陆靳翀清楚他娘说这些,也是希望今日进宫,自己若有机会见着长姐,能宽慰她几句。
但他却不敢肯定,今日能否有机会去长姐宫中,毕竟前世到他大婚时,庆康帝还对他有气,连进宫谢恩都免了。
虽如今情况大不相同,不过待会皇上会是什么态度,还真不好预料。
“可是在想你长姐的事”齐玥看他坐上马车以后,便一直在发呆,忍不住开口问道。
陆家嫡长女进了后宫,与嫁进其他人家大为不同,想要团聚一回都不容易,陆靳翀应该也是想他长姐的吧。
“嗯。”陆靳翀没有隐瞒的点头,他的确想要跟长姐见一面。
从前他没怎么关心过宫里的长姐,以为他有六皇子傍身,又有皇后娘娘关照,这辈子能安享荣华,不必操心。
但现在回忆起,最后一次见他长姐的情形,那个有些疯魔,求着弟弟帮儿子篡位的慧妃娘娘。
陆靳翀又想到后来陆家的遭遇,双手不觉用力攥紧。
“一定能见到的。”齐玥伸手包裹住他紧握的拳头,声音轻缓的安抚道。
附在手背上那只细长的手,带着一丝温凉的触感,却让陆靳翀心里冰寒彻骨的疼痛瞬间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