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把刚刚出鞘的利剑,尚且生涩,但足够锐利。狱寺隼人隐约间嗅到了种熟悉的味道,但又少了几分腥气。他缓缓站直了身子,打量了一眼对方后,往后退了一步。
纲吉朝着楼下走,可以听到来自楼下客人称赞的声音,还有店门时不时拉动的声响。
山本家的竹内寿司在这一带地方都很有名气,寿司在制作方法上是相对来说简单的食物,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做法处理除了在食材上的新鲜也非常的看中刀工和力道。
头上系着白巾的男人正低着头认真的处理案板上的食材,他手里的刀快速且流畅的割下薄如蝉翼的肉片,手法相当的凌厉,没有那种具有表演性质的花式,一刀断水,干净利落。
男人将切好的食材放到了旁边,由一侧的学徒来进行摆盘。他抬头,正好看到下来的棕发男孩,声音朗快的朝着男孩打了一个招呼。
“这么快就要走了不留下来吃个饭吗”
沢田纲吉礼貌致歉“不用了谢谢叔叔,今天有点事情,所以要提前回去了,打扰您了。”
“是吗我刚刚还打算给你们露一手,今天正好有新进的海鱼,风味是最好的,”山本刚擦了擦手“我们家小子每天吃晚饭都要念叨着你几句,“之前天天念叨棒球,现在又多了一个,把你事情说的天花乱坠,我耳朵都要听得生茧了。”
纲吉似乎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很少听到别人聊以自己为主角中心的事情,尤其是年长者。而男人边说着边弯下腰从身后的柜子里面取出来一个方便盒,把身旁已经做好的寿司装进了盒子里打包好,放上桌前递给了沢田纲吉。
“既然不留下来吃饭的话那就把这个带回去吧。”
“诶不用啦”纲吉愣了一下刚想要推辞,但是山本刚已经把袋子直接送到了男孩的怀里面。“拿着拿着,本来就是做给你吃的。”
比起山本武的天然近人,他父亲显得更加硬直爽快,不过两人都相同的让人难以拒绝。
沢田纲吉有些手忙脚乱的抱住袋子,整理好拎在手上之后,他抬起眼,发现男人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他。
男人的眼神带着种陌生的庄肃和威严,不同于母亲那种带着几分无奈的责怪和温柔,沢田纲吉少见的感受到了来自属于男性长辈的凝视,这使他不由自主的微微挺直腰板,又有点慌乱,尽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些许,争取给家长留下好印象。
可是又大概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他的眼神忍不住的往下瞟,落在别的地方。
山本刚打量着这张看起来青涩且稚嫩的脸。
沢田纲吉又听到了砧板上刀划过肉片的细微声响,沢田纲吉可以想象到每一片纹理是如何被精细准确的切割出来,这让他有点小小分心,而同时他听到男人缓缓开口的声音“你对我们家小子怎么看的。”
什么。沢田纲吉有些没反应过来,山本刚继续在往下说。
“我们家阿武脑子里面也是一根筋,一旦他认定了什么事情,几乎就很难改变了。”
“无论是打棒球还是什么,那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我认为他是有考虑的,不过依旧略显冲动。”山本刚语气平淡“我不打算干涉,但无论怎么说,作为长辈和父亲,”男人语气变得略微严肃“我也需要知道些你的想法。”
“他不像是你身旁另一个银发小子那样有经验,也对很多事情不够了解,而你也显然非常青涩”
男人重复之前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