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神情露出一丝茫然。
什么声音。
眼前鼻青脸肿的光头面色突然一变,吐出一口血龇牙咧嘴的摸向了他自己的怀中。他的手摸了个空“妈的”
“枪操老子的枪”光头大吼了起来
“妈的,山治你个癞巴子鬼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吵死了。
云雀恭弥浮萍拐右甩过去,光头倒在地上。
他转过身,朝着蹲着身子的棕发男孩走过去。
纲吉把伞微微抬高,仰起头。
“学长”
云雀恭弥伸手扯住男孩的手臂。
他把沢田纲吉从地上拉了起来。
棕发男孩穿着那身碍眼的破洞裤和无袖上衣,一只手打着那把倒霉熊内底雨伞。黑发少年一眼扫了过去,他的身上没有伤痕。而另一只手,云雀恭弥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一下,他看见纲吉的手里面拿着一把黑色的枪械。
这把枪看起来有些老旧了,上面有很多醒目的划痕,而在黑洞洞的枪口处像是还在发热。
沢田纲吉的食指扣在黑色械具的扣板处。
纲吉看见云雀盯着自己,连忙把手拿开,解释道
“额应该,和我没关系。”
“他刚刚拿枪指着我。”纲吉开口说道“但是他保险栓没开,就以为是枪出问题了,结果检查的时候自己把自己手打了。”
纲吉打开了手里面的弹夹,将里面的子弹全部都卸掉。
跪在地上的黄毛在两人的谈话声中似乎才好像终于回过神,他的脑子像是有些不太好使,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响。红色的,温热的黏稠液体顺着他手掌中心开始往下流动,滴落在青灰色的石砖上。雨水顺着他的手上伤口流了进去。
他的手掌在近距离的子弹冲击下开了一个洞。
子弹穿透了他的手掌打在了地板砖上。
黄毛捂住自己的手腕。在这份后知后觉中他迟钝的大脑神经像是才感觉到痛苦的到来,整个人滚在地面上发出来凄厉的哀嚎。
“手”
“手”
我的手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我要死掉了他的手他的手
男人痛的在地上打滚,整个人开始在脚边疯狂的踢打。纲吉拿着手里面的黑色枪械,有点想要去叫巷口的草壁哲矢,但是没有过一会,那痛苦的叫声就消失了。
纲吉朝着地上那人望了过去。黄毛躺在了地上,这下男人没有握着那只手了,而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纲吉的视线看向黄毛的脸,男人的脸开始犯一种紫色。他的臂膀都很消瘦,右手无力的垂落在一边流着血,现在蜷缩在一起像是一只痉挛的虾。
纲吉正准备开口询问是否需要救护车的时候,黄毛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
说这个是笑声也并不准确。
因为他很快又哭了起来。
男人躺在地上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指着眼前两人又哭又笑。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黄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开始笑得筋脉突起。他笑得很用力,一副要把自己肠子都笑断的气势狂笑着,笑的涕泗横流。
我看起来难道像是罗温艾金森吗纲吉不解的看着对方开始在口袋里面搜东西。云雀恭弥的眉头皱了起来。
黑发少年手中的浮萍拐将对方手里面的东西击飞落地。
一个茶包一般的透明袋子掉落在地上,里面的一些白色晶状物洒落出来。黄毛看见那东西就像是嗅到肉的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