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君,晚上好啊。骨头说道。
纲吉缓缓开口“我看见了白兰。”
“那是兴奋剂的延迟副作用。”
血字出现在脑海之中“白兰给你用的是研发的a兴奋剂,它具有很强的麻痹性让你维持中高强度的活动,与之相对的是严重的副作用。”
“你的体质对于精神类药物敏感,它现在正在摧毁你的部分神经系统,你现在的所见所感都是你的幻觉。”
“红月帮助你的身体正在对进行修复,可疼痛是不可避免的。”
你怎么还活着啊。骷髅困惑的发问。
棕发男孩捂住嘴干呕出来,口腔里面全部都是弥漫的血腥气。
骷髅继续和他说话好奇怪,人类会从几百米的高空摔断脖子和骨头还活着吗从那么高下来都会死吧。脑浆迸裂什么的。纲吉君真惨,明明摔断了脖子还在那苟延残喘着缓缓复原。
沢田纲吉。白发青年坐起身看向他,讨厌怪物吗那种粘腻的,和各种基因混合在一起的东西。
你还是人类吗它好奇起来,接连不断的开始发问
你已经死几次了
四次,五次,
还是六次
你还记得你上一次是怎么死掉的吗你的心脏被刺穿了还能活下来吗如果是脑子断掉了,全身被碾碎了呢啊之前是不是被捅穿过,好像在钢筋上被悲惨的定住了呢,身体从钢筋中拔除来真的好痛啊。为什么大家都会变成怪物你不会,真的好奇怪是吧。白兰的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充满欢快和活跃,仿佛他还是个鲜活的人滔滔不绝却越来越诡异森然
十年后的世界为什么会有红色的月亮,地球上会有红色的月亮吗它是怎么出现的,世界都烂掉了。
灾祸这是灾祸哦谁带来的灾祸沢田纲吉十年后的世界,存活下来了多少人呢
大家都还在吗,你的那些好朋友们。还是说就像是梦境中的世界,那么的诡寂,一切都是扭曲崩坏的男人黑洞的眼眶里面一片虚无。
无数的鲜花从骨架中延伸,增殖爆满,纲吉看见花瓣和水流顺着不断的增加叠高。被水浸湿浸泡过后变得越来越重,盖在他的脸上,身上,他呼吸有些困难,那些花瓣盖住了自己的脸。
沢田纲吉想要转过头去,对方朝着自己露出了微笑。
可在短短一瞬间后,那笑容变得恶毒、怪异。
在只剩下半边的面皮上,白发的男人的骨齿张合,自己耳鼓边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声音甜腻而轻浮,宛如对待情人的呢喃暗语,又淬上最阴狠的毒药。
他真诚的,疑惑的发问
你怎么还没有去死
我为什么还没有死掉纲吉也想询问自己。
我不能死。
他不能死掉。
我不想死。
沢田纲吉靠在墙砖上,冷水随着脖颈浸湿衣物,再砸手背上。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一阵寒流从躯体中涌上,他像是浸透在了属于极寒之地深水之中,地板上的水渐渐的开始结冰,纲吉轻轻的打了一个哆嗦。
一直骨节分明且消瘦的手指摸上了他脸颊,随后移动到了男孩脖颈上。
他在沢田纲吉苍白的脸上徘徊。低下了头,靛蓝色的头发散落下来。
最后他捏起了男孩的脸。
“kufufu恶心的彭格列
你这又是在搞什么鬼事情”
纲吉抬起眼眸,意识模糊的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