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少爷”
他追在后面喊了几声,沈璁完全没有反应,大步走向放在客厅角落里的电话机。
“怎么了这是”他小声嘀咕道。
这么多年了,他还没见过沈璁这副风风火火的样子,衣服不脱,鞋子不换,就这么火急火燎地往屋里冲,喊也喊不答应。
要知道,虽然窦凤娘没什么文化,但从小到大,她对儿子的管教都很严格,尤其是日常的一些生活习惯;之前沈璁为数不多的几次酒醉,就算被人架着送回家,他也会习惯性地在门口等着喜伯给自己脱衣服,换鞋,然后再进门
这些母亲对他的教育,早就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今天这是怎么了”
见沈璁径直冲进屋里,拿起了电话,喜伯也不敢打扰,只能在一旁小声地又念叨了一遍。
正好这时,一路紧赶慢赶还差点追不上沈璁的保镖也进了门;他看见自家少爷已经平安进屋,正要松口气离开,却被门边的喜伯一把拽住。
“怎么了”喜伯着急地问道“你们在外面遇着什么人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也没有啊”
保镖也是一脸懵逼,把沈璁一路默默走到百乐门,站在门口吹了一个多小时冷风,抽掉一整包香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之后我趁着递烟的功夫,才找到机会提醒了少爷两句,说百乐门过年不开;那会少爷看着都还算是正常的,愣了几秒钟就说要回家。”
“那之后呢”喜伯接着问道“是回家路上遇上事儿了”
“也没有但少爷好像不太认识回家的路”保镖为难道“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因为平常都坐车,没留意认路”
“少爷说着回家,又往反方向走,我就嘀咕了两句,也没敢大声”
再然后,沈璁停下来呆立了许久,然后突然转身往马斯南路的方向走,脚程快得连保镖都差点跟不上。
就在两人在犯嘀咕时,屋里沈璁的电话已经接通了。
“您好。”沈璁的声音听上去倒还是很冷静,“请帮我找一下孔立文少爷。”
“我就是你谁啊”
搞定新厂的事总算让孔立文这个年在家过得很“露脸”,他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喝得舌头都大了,本就比较“贫瘠”的脑子也不太清醒。
但很快,沈璁就用两个字帮他醒了酒。
“沈璁。”
“沈、沈、沈七少爷”孔立文吓得差点没拿稳电话听筒,哆哆嗦嗦半天才接着道“新、新年好啊,七少爷有、有什么事儿吗您尽管吩咐”
“上次市郊别墅里那几个小男孩儿,哪儿来的”沈璁沉声道。
“我买的啊”孔立文犹豫道。
隔着话筒,他也能感受到笼罩着沈璁的低气压,但一直不够用的脑子被酒精泡过后更加“捉襟见肘”,他实在听不出沈璁的话里到底有什么深意,一顿胡乱猜测差点把自己吓死。
“不是,七少爷,真是我买的,都签了卖身契的,干净着呢,天地良心我怎么敢糊弄你啊是不是有人跟你打了小报告我真没”
“现在呢”沈璁懒得搭理孔立文酒后的胡话,直截了当地打断道“人在哪儿”
“就、就在上次那栋别墅里养着呢”孔立文摸不着头脑,只能老老实实道“我可没敢碰啊,七少爷你也知道,我爹他现在那个样子,我也不敢带回家啊,怕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