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也不骑马了,与徐墨秀一起乘坐徐家租来的那辆马车回城去。
后头赵姝娴看着两家的车马离开了,气得直跺脚。
车上,陆丰问徐墨秀“你五妹年纪轻轻,为何会按穴之法”
徐墨秀道“家母常年病弱,长姐要打理家里的生意,我在书院读书,四妹比五妹年长两岁,平日里要帮着料理府中庶务,多年来一直是小妹替我们在母亲榻前尽孝。恰我家绸缎铺里的掌柜夫人娘家是世代行医的,她自己也有些医术在身,碍于是女子之身不便挂号行医,我小妹便去拜她为师,学了许多照顾病人的法子。”
“原来如此。”陆丰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窗外。
一路车声辚辚,到了徐宅门前。
徐惠安从马车上下来,向车里行礼道“谢谢祖母送我回家。”
“诶,等等,等等。”陆老夫人让张妈妈递出一只食盒,慈爱道“我瞧着你爱吃这莲子糕,带回去慢慢吃。”
徐惠安小脸一红,道“还是祖母留着吃吧。”
陆老夫人笑道“这莲子糕是张妈妈做的,祖母想吃多少都有。这你拿着,以后想吃了,便来陆府看望祖母。”
徐惠安只得接了食盒,再次向陆老夫人道谢。
陆丰辞别徐墨秀,上了陆老夫人的马车。陆府的马车在徐氏兄妹的目送下缓缓驶离。
车里,陆老夫人还喜滋滋的,对陆丰道“要说这人与人之间,还真是有眼缘的。我一见阿秀那妹子就喜欢。小姑娘脸盘子肉嘟嘟的,明眸皓齿,一笑起来,嘴角还有两颗小梨涡,哎哟,真可人疼这要是我亲孙女该多好”
陆丰给她倒了一杯凉茶,笑着道“您要亲孙女还不是简单叫我爹续个弦给您生一个便是了。”
“你这孩子,就会胡诌”陆老夫人瞪他一眼,喝了半杯凉茶,捧着茶杯叹道“也不知那赵家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改日我要寻个机会亲自见一见才好。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孙儿,你的终身,可不能由着你父亲去送了人情”
陆丰自是无异议。
徐墨秀下午就去了靖国公府,向徐念安汇报相看经过与结果。
赵桓熙毫无自觉地在一旁瞪着一双大眼睛旁听,听完了还第一个发表意见“这何家也太过分了谁啊,这般没眼色地将何家介绍给咱们小妹”
徐墨秀“”
徐念安“你四姐姐的婆母。”
赵桓熙“”
徐念安对徐墨秀道“何家如此作态有违常理。邬夫人是一片好心,想必是那何夫人另有打算。”
徐墨秀点头“我也是这般想。”
赵桓熙看看徐念安,又看看徐墨秀,颓丧我们不一样。
“既如此,此事便到此为止吧。改日我去邬府跟邬夫人说一声便是了。小妹她怎样”徐念安问徐墨秀。
“小妹没事,陆老夫人送了她一盘子莲子糕,她很爱吃,正在家里琢磨怎么做呢。”徐墨秀道。
“那便好。”徐念安暗暗决定以后在打听清楚之前可不能随便让惠安去相看了,没得受那些刻薄之人的羞辱。
徐墨秀还要回书院,呆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晚上小夫妻俩去跟殷夫人一道吃晚饭时,徐念安就将这事稍微提了提,没细说,只说何夫人没看上徐惠安。
殷夫人道“若不是邬夫人介绍,咱们本也不稀罕。不成就不成,反正你妹妹年纪还小,再寻摸就是了。”
徐念安点头。
赵桓熙道“娘,我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上学去。